她心惊肉跳中又想起一件事,当年侯爷带谢璋哥哥来提亲时,太子就在角门处,眼睛通红。可等她去寻时,又不见人影了。 “姐姐……”凤妤余光看到谢璋穿过回廊,想要出声,却被谢珣捂着了嘴,拉到一旁来。 “你干什么!”凤妤心惊肉跳,谢璋哥哥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谢珣沉声说,“这是我哥和你姐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何况,牵扯到储君! 凤姝只觉得荒唐,极力挣脱太子,可她却抵不过太子的力道,凤姝冷声说,“殿下,请您放开我!” “很抱歉,姝儿……”太子在宫宴上被灌了几杯酒,醉意朦胧,在御花园里遇上凤姝,在醉意中难免有些失控,那些藏在心中十余年的情感宛若火山爆发,滚滚岩浆侵袭心尖,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不该这么失控! 可他喜欢凤姝,喜欢太多年,压抑的情感随着她婚期逼近,无处躲藏,心中欲念和恶念成倍增长。 他已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臣民皆他所有,凭什么就得不到凤姝。 “可孤不后悔!”太子微醺,晚风吹起他的长发,掠过眼眸,本就阴柔的长相,生出几分阴翳来,“这些话在你定亲时,孤就该告诉你。” “殿下,您醉了,今晚就当臣女不曾见过您。”凤姝压住惶恐,冷硬说,“您睡一觉,忘了这一切。” “忘?”太子眼睛微红,“孤怎么能忘?孤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第一次拉弓,是孤教的,你第一把弓,是孤送的。在宁州时,你想做什么,孤都纵着你,你想出城,孤带你走地道,你喜欢吃桑果,孤冒死去沙岭河畔为你采摘。当年两家都有默契,你要进我王府,当我的世子妃。谢璋提亲那一日,你可知道,我母后也准备大雁,邀请媒人,王府也要聘你当世子妃,孤仅是晚了一步。” 提亲前,当年的建明帝和皇后禁止他和凤姝见面,可他知道家里已准备妥当,他拿着亲手为凤姝雕刻的蔷薇花簪去找她。 他满腔爱意,被泼了冷水。 镇北侯带谢璋来提亲,凤府尚在犹疑不定,凤姝却从屏风后走出,问谢璋为何娶她。 谢璋说,惊鸿一瞥定终身,非她不可! 凤姝应了这门婚事。 凤姝惊讶地看着他,并不知道当年藩王府也要来提亲,难怪阿妤说,她在院子内看到太子。 “殿下,在宁州时,臣女年幼,不知情爱。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嫁到王府当世子妃,家中祖母,父母也从未提过。两府一步之遥,少年结伴玩耍,臣女和殿下的确有过一段快乐时光。那是玩伴,是朋友,绝非男女之爱。”凤姝淡淡说,“殿下,已过十一年,臣女都记不清宁州的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