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脱口而出就变成了语气不善的“我来看着你。” 看她为章月回哭得那么伤心,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是想安慰她的,可心底又有个小气的声音在说,她反正是属意章月回的,他在这说破天又有什么用? “我又跑不了。”她牙尖嘴利地回道。 “章月回的本事大着,你不跟他跑?”话里话外,都是酸溜溜的意味。谢公子今日说话也很没体面。 南衣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劈头盖脸地骂道:“为什么我就非要跟个男人跑?让我走我就走,让我来就来,你们这些个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能来安排我!我有腿,我不能自己走吗?” “……” 你们,这些个,臭男人。 为什么要把他和章月回放在一起骂? 但谢却山有被戳到痛处。他也很心虚。不过他心虚的时候,就习惯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南衣以为他是生气了。 可她也不害怕,就这么瞪着他。 他到底是弱了下来,声音稍稍缓了些:“章月回不是个好东西,我是怕你被他骗了。” ——你跟人家半斤八两,凭什么说人家不是好东西? 刚想怼回去,却见谢却山忽然神情变冷。南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她扑倒在谢却山膝上,为了保持平衡只能狼狈地抓着他的衣袖。 一下子,屋子里就静了下来。南衣听到头顶传来瓦片微动的声音,若放在平时,她只以为也许是那只鹰隼掠过屋顶,可此刻见谢却山如临大敌,她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南衣侧脸看了看谢却山,又看了看一旁的烛火,无声地询问他要不要灭了灯。 谢却山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么做,只会显得更加做贼心虚。他闭目聆听,捕捉着几近微不可闻的风声。 屋外,约莫五六个黑衣人在檐上穿行,悄无声息地落在小宅后院。黑衣人们向宅院的不同方向四散而去。 这是鹘沙派出的刺客。自从鹘沙赤裸裸地开始怀疑谢却山之后,这支隐秘的小队便昼夜不歇地暗中跟踪谢却山,再狡猾的狐狸也未必次次都能掩盖好行踪,他们终于跟到这个了小院,认为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他跟秉烛司党人接头的地方。 他们要刺探清楚这院中藏着何人,在筹谋着何事,将所见所闻悉数告诉鹘沙。 两个刺客已经贴着墙根,摸到了唯一亮着灯的厢房。 谢却山不做多想,只横抱起南衣,穿过帷帐,进入内室。房中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窗纸上,仿佛旖旎。 内室没有窗,南衣才敢开口,压低了声音问:“这些人是来找我的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