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庆幸摇了摇头,甩去脑海里那些画面,她才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人身上。 端起水杯,饮一口,又开口问道:“白丛山那边不是要派人杀我,你又是如何带我离开的?” 他心知她心中有诸多疑惑,若不一一解答,她又岂会善罢甘休,遂道:“白丛山死了。” “死了?”沈菱歌闻言万分震惊,牵动了肺气,咳了起来。 余时安又为她添了点水,“你这落水伤了肺,还需好好调理,更别说这般激动。” “咳咳……”她这咳得眼中都泛起了泪花,拉住余时安的胳膊,艰难地说道,“然后呢?” 拿她没有办法,余时安只好继续说道:“你之所以落水,只因当晚有一伙蒙面人,故意驾船撞击画舫。随后上到舫间将白丛山几人全部杀害。” “什么!”沈菱歌难以置信,她只知晓白丛山这些人对青瓷的计较,还有更多她无法想明白的地方。如今人死了,这背后的阴谋是会戛然而止,还是继续蔓延呢? “死了几人?”她仍不甘心的确认。 余时安摇了摇头,“听闻只找到了白丛山和古玉斋张老板的尸首。” “为何会如此?” “据说蒙面人乃是醉香舫老板的仇家,上舫之后,在舫上一通乱杀。官兵得信赶到时,醉香舫燃起熊熊大火。你我离开湖边时,应是蒙面上还在砍杀之际。”余时安边说着,边将炉上的药倒入碗中递给她,“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谁有还顾得上你我。” 原来她昏倒之后,岸上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万事皆是玄妙,若不是这伙黑衣人,即使余时安能就她出水,又如何能带她离开。 只是这伙黑衣人,不知目的为何,竟这般残忍,不仅杀人,还要一把火烧掉画舫。 到底是怎样的仇怨能狠毒至此。 烧掉画舫? 思及此处,沈菱歌忽而想起那画舫上要相助于她的秦闻笙。 “秦公子如何?” 余时安见她一醒来便问个不停,若不“要挟”她一下,怕是这药更是喝不下去了,故作为难道:“你若不喝下这药,我怕是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了。” 心中好奇之事太多,沈菱歌都顾不得这药的苦,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厉害厉害!”余时安在一旁惊叹,“沈老板果然豪饮。” 沈菱歌白他一眼,现在她哪有心思同他开玩笑,“那日他在走廊上看见我,恰巧唤了我的名字,这才惊动了白丛山他们。而后,他替我拦住他们,我这才得空逃脱。” 闻言,余时安神情晦暗不明,可当对上沈菱歌视线时,这才换上微笑,“他,应是无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