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沈菱歌,这才随白丛山离去。 他二人消失在槐杨楼后,沈仓宇走上前对沈菱歌道:“虽说你现在是沈家的掌事,但若你有任何对家族不利之举,老夫一样能将你赶下来。” 沈菱歌听了这番话,微微施了一个礼,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但她并未回答。 等到沈仓宇父子也出了厢房,只剩下她和余时安两人时,余时安伸了一个懒腰,悠然自得,地自顾自向前走去。 他顺口丢下一句,“我们回去吧!” 言语中透露出一种随意和放松…… 第15章 决裂 沈家宅院中,也只剩下两三个洒扫的下人。加之更深露重,寒夜沁凉,深宅大院愈发冷清。 二人踏夜而归,偌大的沈府静悄悄的。 “你今日怎会来?” 两人一路静默无言,待步入沈府,沈菱歌率先发问。 “好几日未喝酒了,听说白侍郎那有些好酒,便去尝尝鲜。”语气中带着酒气,余时安说话时微醺,眼眸迷离地看向沈菱歌。 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沈菱歌瞧他也不愿如实回答,只道:“不管怎么样,今日多谢了。早点休息吧!” 转身欲走,余时安忽然出声叫住了她,“等等……” 停步转头,唤住她的那人并未说话,只是用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静静地注视着她。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沈菱歌莫名地不自在,说不清他这眼神是何意味,但她却捕捉到了一丝浅浅的探究。 两人相对而立,沉寂的气氛中,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之声。 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沈菱歌正想着以轻咳一声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那边余时安却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从腰间取下一只锦袋。 这只锦袋约莫成年男子手掌大小。 起先在酒席间只顾着应对白丛山,居然没注意到他身上带了这么个玩意。 她见他慢慢取下,缓缓打开,倒想知道他是要拿个什么东西出来。 然而,余时安却是故弄玄虚一般,带着这物件寻到了长廊灯笼光亮下,这才彻底扯下锦袋。 里面竟是一只发灰的瓷瓶,隐约之中,好像有些眼熟。 “这是……”沈菱歌想了想,突然道:“这是我在大伯父家拉得瓷胚,后来被王伯带回瓷窑,烧坏的那只?” 她抬眸望向他,眸光灿烂,宛若明星。 余时安微笑,点点头,“正是。想来这东西对你应是有些分量。不然这么丑,也不会随身带着。” 这样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