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增加多些狗血的剧情,在司仪问出是否愿意成为某人的妻子或丈夫时,别人容易横插一杠。 西式的婚礼…… 七彩琉璃的窗户,从金顶教堂析出的那一束光,捧花和蓬松的裙摆,很容易就联想到这些。 苏缇转过身,后背抵在扶手上,低下头看看自己:“走得这么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穿成这样肯定是不合规矩的。” 衬衫牛仔裤参加婚礼不合规矩,去见他的父母也不合规矩。 陈屿慢慢向她靠近,身影渐渐清晰:“帮你准备了几件礼服,等会儿去试试,然后改好尺寸。” 苏缇扭头去看攀爬到露台的野花:“还是先去见见新郎官,不知道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涂野感觉糟糕极了。 当陈屿和苏缇见到他时,他正双手抱头,死命地盯着桌上那张白纸,脚下被团成团的草稿落了一地。 “快救救我,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拜托我们又没有相处多久,说是相爱也太过了,但又怎么把话说得好听好看,给出承诺要有稍微的后路,我想不出来。” 涂野正大光明的寻求外援。 传统的西式婚礼上,新郎新娘要宣讲自己的誓词,然后神父再问双方是否愿意结为夫妻。 知道要给他们两个人一些独立的空间,苏缇弯腰悄悄地捡起一张作废的稿纸,然后朝陈屿眨了眨眼睛退了出去。 虽然有些好奇涂野组织语言到什么程度,但也没有着急打开,她放入挎包里开始打量周围。 涂野准备室外是一个很宽敞的二楼客厅,光洁的地板投影着天花板一个个光斑,一侧的长桌上放了些自助的点心。 马卡龙乘在盘子上,她没有动,而是给自己倒了杯红茶,瓷白的茶杯外圈勾着一层金边。 苏缇边喝茶边绕着墙壁上挂着的油画看,抽象的油画欣赏不来,没有那么高的艺术能力,略为写实、栩栩如生的画作她啧啧赞叹。 最后一幅,她驻足看了很久,那是一张摄影相。 相片色彩明暗交织,光影模糊到虚晃,白又特别明显,鬓边羽毛的装饰,起势的手开展…… 是在跳芭蕾。 红茶喝的只剩一点,浅到可以看见杯底的图案。 思绪安静下来,苏缇开始走神,她开始想这样宽敞又空旷的地板很像跳舞教室。 每隔一段空间就有一个窗户的窗帘都被束好,唯有角落的那一扇既开着窗、窗帘也垂下,往外看是一片漆黑,没有亮着灯的建筑物,也不会有人看见。 更何况在内里那扇门的人还在头脑风暴。 ……不会有人看见。 苏缇茶杯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