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八个成年人扭打成一团,有扯裤子的;有晃苗导肩膀,试图把他脑袋里水晃出来的;还有一个精神状态堪忧,张着血盆大口,打算直接生吃苗导—— 喻闻和易茗在窗外看得兴致勃勃。 易茗说:“小喻,怪不得大家叫你瓜王,跟你当朋友,过的都是这种好日子啊。” 喻闻谦逊地说:“小场面,小场面。” 太子爷直播出柜他都见证过,聚众打架算什么。 剧本散了满地,屋里一片狼藉,封承洲西装革履,有点参与不进去,斟酌半天,脱了西装外套,试图安抚两方,“苗导,大家……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给我一个面子,这样,奖金翻——” 他那句“奖金翻三倍”还没说出口,不知哪儿飞来横空一脚,正中胸口。 封承洲慢半拍,缓缓低头,见白衬衫上有一个惹眼的脚印。 一名太子爷轻轻地去世了。 窗外,喻闻和易茗无声爆笑,后者果断从兜里掏出手机,“拍一张拍一张,回头跟我的小姐妹分享……” 封承洲累了,倦了,靠墙坐着,双手环胸,默默看着眼前的乱象。 忽然余光里白光一闪,他被吸引了视线,看过去,看见窗外有两个目不转睛的脑袋,其中一个还举着手机。 两人嘴角兴致盎然的笑还没压下去。 “……二师父。”突如其来的对视令喻闻不敢动弹,他目不斜视,故作镇定,“封承洲好像发现我们了,你是不是没关闪光灯?” 易茗也不敢动,沉默半天,回了句:“嗯。” 喻闻:“……” 易茗:“徒儿,按你的经验,现在该如何是好。” 喻闻果断道:“撤。” 吃瓜只能偷偷吃,当着人家面吃,事情就会变得很尴尬。 喻闻一滋溜就从窗台上滑下来,猫着腰,蹑手蹑脚,贴着墙边开溜。 封承洲打开门,只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做贼似的悄悄往前走,姿态和频率如出一辙,那画面,特喜感。 “……喻闻,易茗。” 喻闻下意识回了头,一打眼看见太子爷胸口的大脚印,立刻不忍卒视地撇开脸,只怕自己多看一眼就笑出来。 易茗:“噗——” 他是忍住了,他师父没忍住。 封承洲:“……很好笑吗?” “天哪,封总,你怎么在这儿?”关键时刻,喻闻灵光一现,他三分迷茫,三分询问,四分惊喜地问:“我们是出来找厕所的,正愁找不到,竟然遇见了您,看来这是上天对我们的垂怜,我时常在心中敬佩封总的年少有为,许是菩萨听见我的心声,才有这命中注定般的偶遇……” 封承洲:“……” “封总,您愿意告诉我们洗手间在哪吗?” 封承洲:“我也不知道在哪。” 喻闻:“哦那真是太遗憾了,看来我对封总的赞美还不够,缘分使我们相遇,却没有为我们写下同一个终点……” 封承洲终究是两眼一闭,说道:“我不问,你也别说了。” 他觉得自己胆敢质问一句,这位碎嘴子能说出一篇论文来。 喻闻和易茗如蒙大赦,溜之大吉。 晚间,一个标题为“惊!《月亮港》剧组选角争议,辉腾太子爷惨遭掌掴!”的微博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