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郁岁的精气神却一下子丢失不少。 现在一眼看上去特别憔悴,眉眼间有种黛玉的病弱美感。 看得宴无疾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喜欢。 恨不得把陈郁岁抱在怀里亲上两口。 他这么想着,也便是这么做了。 宴无疾搂住少年伤势轻弱的部分,叭叭两口亲在了陈郁岁另一边完好无损的脸蛋上。 吓得少年瞪大了双眼。 呆若木鸡不敢动。 闻着他近在咫尺的淡淡苦药味。 要是别人, 宴少爷早就把对方踢十里地开外了。 可换了少年,他只觉得陈郁岁连身上的药香都这么好闻。 宴无疾吸猫似的深吸了两口。 极度痴迷。 他怀中搂着少年。 小声在他耳边同他商量:“结婚日我定在了半个月后,正好是吉日。奶奶没有异议,只是她说要等婚后才会帮助陈氏集团。” 见陈郁岁没什么反应,他又道:“那天你只需要走个过场就行, 不要喝酒,也不需要一一敬客人。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不能这么大动干戈。” 陈郁岁对于其他的没有任何意见。 唯独在集团这件事情上,他艰难开口:“不能稍微提前些吗?你知道的,公司已经快拖不下去了。” 宴无疾放开少年,坐在床边看着他。 一脸无奈,“这是我争取到的最大的宽容结果了。” 陈郁岁眉心拧成了川字,愁容满面。 这个要求若是放在平时肯定不过分。 可是眼看陈氏集团要倒闭了,再拖半月,恐怕里面一个员工都没了。 还要被数百的员工起诉官司。 陈郁岁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宴无疾从果篮里拿了个橙子在慢慢的剥。 他在家里说话不算数,陈郁岁不愿意,他也没有办法撼动祖母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 陈郁岁再次开口:“或许我们把时间再调的近一些呢?两天后行不行?” 宴无疾剥橙子的动作一顿。 他把橙子放在一边,不可置信道:“你的身体,你觉得你两天后可以参加一场婚礼吗?” 陈郁岁点点头,“我可以的。” “你可以个屁。”宴无疾忍不住爆粗。 他实在是不理解少年,这个公司就这么重要吗?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说句不好听的。 他母亲都卷款跑了。 他又何必在乎这个岌岌可危的公司。 陈郁岁视线垂落在自己苍白的手指上。 没有说话。 态度却很坚决。 宴无疾犟不过他,在病房里唉声叹气了半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