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当初虽然说要考试,但不是在月末嘛,这样月初打人个措手不及也太坏了。 而且大家不都说褚师筠从来不主动考校弟子吗,薛师兄也讲旬考只需要在他面前通过就好,一点儿都不难。 他昨天晚上困到忘记去洗亵裤,这下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现在要光着屁股考试了! 云渺在心里暗戳戳诅咒昨天那些捣乱的师兄,害他连盆带衣服全弄丢了,通通过不了旬考才好呢。 越想越气,小脾气便带在了脸上,气呼呼地对着自家师父好像有什么不满。 还没人敢这么直白地臭着张脸对剑尊。 褚师筠有些意外,然而恍惚一瞬后,将其归咎于小弟子有起床气不去计较,恍若心头浮沉轻轻扫去。 他今日的确是临时起意。 明明薛远峤已问过是否要亲自考校云渺,他当时下意识拒绝,今日却又想要瞧瞧纯阴之体究竟有何不同。 更何况,他这个小徒弟自入门来从未去过青崖峰请教,想必剑招心法不曾有不通之处。 探查修为,竟然也已经稳稳当当筑基。 “云渺,先将近日所学剑招一一演示,再同我对招。” …… 清早算不得太热,问剑宗又依山傍水较别处多几分凉爽,故而夏日间辰时练剑很是适宜。 往常由薛远峤带着练剑,云渺虽然爱撒娇躲懒,但活蹦乱跳好久都不觉着累。 然而今日不过一盏茶功夫不到,他便细汗连连气喘微微,发丝缠绕在雪白脖颈间。 “这便是你一月来所学?” 冰棱般的声线彻底割破夏日晨辉,明明依旧毫无起伏,却莫名带着股威慑。 褚师筠毫不留情将小徒弟的竹剑挑在地上,斥道:“你师兄都教了些什么给你,你又是否用心在其中?” 这话是连带薛远峤一起问责了。 “唔……有、有认真的。”活像只偷油吃多日,却在主人检查时突然被发现的野猫,云渺心虚地尾巴都蜷缩起来不敢乱动。 眼尾已经急出些红晕,羽睫湿湿润润豆大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儿,委屈的要命。 这番解释看似是懒虫在找借口,然而对手指被杂草割破都要找人仔细看看的娇气包来讲,这些日子的确努力了。 云渺努力解释,希望师父能放他一马不要有惩罚。 先是将被粗糙竹剑磨红的柔软手掌伸出来,凑到对方眼下,让人瞧白腻手心上的淡淡红痕,又结结巴巴说什么自己腿根都很痛…… 然而云渺最想说,却又不好意思讲的,还是自己没穿亵裤。 不知是哪个家伙那么坏,穷到连别人穿过的亵裤都要偷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