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这才发现对方神色疲惫,往日那副欠欠的嘴脸都多出几分憔悴。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云渺不禁软下语气,手指头轻轻戳了下段霖的肩膀,无措道:“要不要给你叫太医来。我、我方才忘记你还有伤,对不起……” “无妨,我大人大量不同你计较。不过,”段霖心口痛得要命,却姿态慵懒笑得轻佻,“先回答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云渺动都不敢动,生怕牵扯到对方的箭伤再流出血来,全然忘了自己几乎不着寸缕被压在身下。 “先前我进来时,你到底在作什么?”段霖疼得额间渗出细汗,素日嚣张狠厉的作派此刻无影无踪,声音低哑的像一片云,竟透出几分凄惨可怜。 见云渺嘴角嚅嗫半晌不说话,段霖将脸埋在对方锁骨哼笑一声,不紧不慢刻意将尾音拖长道: “说你不知羞呢,知道把奴才赶下去;说你乖吧,又大晚上一个人做那种事情。” “你才不知羞!” 云渺以为被看见了腿间画上去的梅花纹,分明被压得不得动弹却不耽搁恼羞成怒,语气还半含委屈道:“一个人又怎么样,让别人一起才不知羞呢!再说,我在自己宫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这样讲我。” “凭什么?”段霖觉得好笑,捏住云渺后颈软肉,语气恨恨道:“凭我抓住了你这个小骗子的秘密,够不够?” 云渺的脊背抖了抖,像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猫一样心虚。 他的秘密有好多,段霖知道了哪一件呢? 心中半点事情也憋不住,云渺脑子里一过嘴巴就问了出来,“你知道什么秘密了?” “一股脑说出来有什么趣儿,”段霖扯着脸冷笑,直接抱住云渺翻了个身躺在旁边的软枕上,两人位置顿时互换过来。 段霖扣住云渺的后脑勺将人一把按到身上,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是秦逸动的手。如果你还不想他死,就乖乖听话。” 话虽如此说,但段霖心中早就酝酿出不少念头,那就是——如何让秦逸与齐忱死的一样惨。 碍他眼,坏他事的人都会是一个下场。 …… 蜡烛熄掉好几盏,床幔被重新放下去,影影绰绰间能瞧见两个交叠在一块儿的人影。 云渺原担心段霖拿住他的把柄后会提些无理要求,没想到只是懒得回宫,要和他一张床睡罢了。 段霖大大方方解开外衣,直接锦被一掀将二人团团盖住,伸臂就将云渺揽入怀中环住纤细腰肢。 原本歇一个人绰绰有余的大床,此刻竟显得狭小逼仄起来,空气中肌肤香气交缠,稍一偏头脸颊就会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