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 是不是故意害我?你们主子间不对付,就要拿我一个奴才做筏子…… 自以为是,滥好心的小郡王! …… 云渺被长生扑通一跪吓了一大跳,让对方起来,可他却低着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便伸手去拉衣角要将人拽起来。 只是没想到,对方看着瘦瘦弱弱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却纹丝不动。 云渺刚睡醒本就迷迷糊糊,浑身也使不上多少劲力,反倒是一个趔趄就要栽到小太监身上。 “诶、小心!”云渺伸着胳膊努力往后扑棱。 长生从怨恨中猛然惊醒,下意识伸手抱住跌落的小主子,然而两人身体接触的瞬间,却因触碰到鞭伤而难耐痛楚一齐向后倒去。 刹那,呼吸间尽数被馥郁梅香所占据。 身后是冰冷坚硬的砖石,身前却是温热柔软的身体。 长生看着瘦骨嶙峋,实际身量同骨架却大。小郡王的下巴恰好窝在他的脖颈处,呼吸间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在颈间缠绕。 不属于他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怀里。 云渺见把小太监撞到了地上,慌忙挣着要起身,可长生却拼命收紧手臂,拥抱得云渺喘不上气,好像这样就能将丢失的东西找回来变得完整。 挣扎间,云渺因睡了一觉而松松垮垮的发带掉落,缠在长生的脖子上。 柔软乌发散落于肩头,发丝调皮地在对方脸上滑过,像是一匹绸缎覆在脸上。 半梦半醒,昏昏沉沉。 长生不愿意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背上的鞭痕不痛了。 因为正有鲜活跃动的生命在他身上激烈挣扎。 意识被夺走。 长生的手死死扣住小郡王的双臂,常年做粗活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对方被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长生突然不害怕被打了。 他抓住小郡王柔若无骨的手,死命往自己脸上扇。 并不痛,更像是怜惜轻柔的抚摸。 …… 云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太监好像疯了。 他已经挣扎地累了,此刻泪眼婆娑,终于想起喊人进来。 抬头望向帐门口,发现熟悉的身影正大步流星走进来。 齐忱刚撂开帐帘,便看见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手中突然冒出颗石子弹向那太监的胳膊。 长生顿时被卸了力气。 和他过往十九年中每个无力的时刻相同,捉不住想要的,被夺走拥有的。 “小郡王?”齐忱快步上前,将云渺从长生身上打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把人放在软榻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将被泪水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问道:“身体有不舒服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