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遍,我其实也记不清了,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完全依靠惯性摆动,因为怕被拍到所以硬生生压下去好几个哈欠。 a、b两个班的拍摄比我们c班开始的早,毕竟他们比我们多一遍主歌,我十分好奇,他们为什么不会累。 “好,我们再来最后一遍。”导演拿着大喇叭喊:“等下ending pose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有设计,好让镜头捕捉到。” 我有什么设计啊,我只想下班。 我的ending pose是在憋不住的哈欠和因哈欠而造成的泪水以及假笑中结束的,我想这完蛋了这次丑爆了,并宽慰自己算了算了,一百多个人,镜头大概率带不到我。 还好第二天one taken得录制尚算顺利,至少没有忘动作也没有记错歌词。 “而且也没有大猩猩掰苞谷。”王歌补充道。 别问,问就是我想打人。 录制过半,选管开始清场,不让我们这群录制结束的继续在台下逗留,但其实我有私心,我想看朗月。 按理来说朗月应该是跟王歌一起在第一批次进行录制的,但她今天有一个中插要录,甲方爸爸点名要的人,甲方定的时间,拍摄团队也是甲方的团队,朗月的录制不得不往后推,推到了最后批。 我跟王歌想寻个由头留下来,结果当然是被无情驱赶。 毕竟大家都是混口饭吃,选管不过也是卑微打工人,打工人之间就不要相互为难。 “你看起来很遗憾哦。”王歌看我兴致缺缺往寝室走,忍不住吐槽。 我的确很遗憾。 我本人,live爱好者,永远喜欢镁光灯下用肉眼观看舞台,哪怕录one take的舞台并不精致,甚至有些乱哄哄,却依不改一次性艺术的本质,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是啊,虽然可以看录像,但是录像始终不如现场好看。” “金闪闪,你是来追星的吧。”王歌对我发出灵魂拷问。 “不,我是来赚钱的。”我看今天天气正好,冬风不冷,暖阳和煦,结束了主题曲阶段的录制王歌整个人都卸下劲来,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决定趁这个时间坦白从宽。 “出道然后赚钱吗?” “我……不用出道。”虽然决定好要坦白,但依旧免不了忐忑:“那什么,先说好你不许生气。” “怎么你这话一说我觉得我该生气了呢?”王歌鼓着个腮帮子,软乎乎的像个小仓鼠。 我不知道生气的小仓鼠会不会咬人,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如果不说下去似乎也不合适:“有件事我骗了你,”我没有给王歌反应的时间:“其实我是初品文学城的签约作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