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你骗了我。明明是你来招惹的我,你却永远清醒冷静,总是运筹帷幄,就好像你从一开始就笃定了我不会杀你,笃定了我会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被你三两句话哄得团团转。 “到头来,好像只有我一个人陷了进去,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的蠢货。” 楚霁听着他的话,痛苦地蹙起眉,在汗湿里无声地摇了摇头。 天狼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腰,低下头,轻轻舔舐着他肩膀上的枪伤,仿佛对那个地方爱不释手。 舔了两下后,他却突然对着那个地方,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 獠牙抵着本就敏感的伤疤,楚霁攥紧手指,喉咙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可明明是施以“惩罚”的人,天狼的神情却好像并不比楚霁好受。 他用牙尖轻轻磨蹭着那块疤,在最后的时候,低声说:“我之前说‘不是非你不可’,是骗你的。我最恨你的,其实也就是这个。” “楚霁。” 天狼念着他的名字,闭了闭眼睛,尾音微微发颤,仿佛终于不得不摒弃狼王的自尊与高傲高傲,承认自己的愚蠢与卑微。 良久,他睁开眼,看着楚霁近在咫尺的、微湿的眼睛,声音低哑哽塞: “楚霁,你的确手段了得,能把别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 “……但你知不知道,狼的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 这句话的尾音沉沉落在楚霁心口,他动了动嘴唇,下一秒,却骤然睁大了眼。 潮气在他的眼眶里氤氲,他再一次忍受不住地挣扎起来:“天狼……!别,别成结……!” 天狼却加重了两分齿关的力道:“不行。” 他长长呼了口气,声音里带了很低的笑意:“我说过,既然你想利用我,就努力讨好我。 “努力想办法让我……再最后相信你一次。” 第六十四章 第二天恢复意识的时候,楚霁只觉得从腰到腿一片酸疼。 床头的灯火还未燃尽,天狼偏高的体温从身后传来,一只手松松揽着他,一时之间,竟让他有点分不清这是在布拉韦里,还是气泡垒。 房间里暧昧气息还没散尽,他低嘶了一声,刚动了一下,身后便传来了天狼微哑的声音:“醒了?” 楚霁有点不大想搭理他。 天狼屈起一点手指,摩挲着他身上的一处红痕,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楚霁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你的发情期要持续多久?” 天狼笑了:“大概半个月吧。” 楚霁皱起了眉。 沉默片刻后,他说:“天狼,我想跟你好好谈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