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足为虑。可以命张玘等人,追到夏县即止。我们集中兵力,能够围歼完颜娄宿最好。” 邵凌道:“我与萧好胡所部契丹人战了多日,说实话,他们的实力不弱。与一般朝廷军队相比,应该是远远胜出。加上娄宿亲兵,并不好对付。” 曹智严道:“今日一战,我军铁甲一往无前,金军并不能阻挡。若是两军对阵,我军六千铁甲能够齐出,金军如何阻挡?败了女真人,契丹人又算得什么!” 邵凌道:“有如此战绩,是因为女真人的战法与我们刚好相克。每临阵,女真人皆着重甲,士卒相连,只知向前猛攻而不回顾。这种战法,刚好被铁甲兵克住。不过,女真人的马匹众多,若是他们不正面交锋,而是骑马迂回,就不好说了。” 张均道:“以前女真人并不善于用骑兵,未必就会如此。” 王宵猎摆了摆手:“作战的事情,不能够猜,更不能够心存侥幸。今年东路金军进攻,往往行动迅速,当然是靠了骑兵之力。特别是在中路,一日数百里,哪个拦得住?带来的兵,是我们的全部家底,也不能与金军拼掉。能不能剿灭金军,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说完,看着地图,好一会没有说话。到了最后,王宵猎抬起头道:“我们集中大军,翻过中条山追金军到解州。能把金军逼到河中府一带最好。此后大军北上,全力取绛州!金军到了河中府,是要北上去延州也好,还是北上取龙门回晋州也罢,不去管他!” 听了这话,众人都不语。王宵猎的意思很明显,自己的兵力不多,不想跟金军硬拼。借着金军围陕州的机会,给金军重创是可以的。但当金军立稳脚跟后,再跟金军硬拼就超出了王宵猎的能力。把金军赶到河中府一带,明显是要张浚带兵来战。 看了看众人,王宵猎道:“你们千万不能忘记,此行我们是来救援陕州的。在金军后退时,多攻占些州县自是该有之意。这两年金军掳掠来的工匠,多在解州与绛州,我们去解救他们。” 邵凌道:“若是占了绛州,后边的晋州、汾州,甚至就连太原府都无重兵,何不一直进兵?” 王宵猎叹了口气:“我们到陕州,后勤粮草就非常困难。一直进兵,我们吃什么?现在我们能追逐金军,也是因为金军的粮草已失,在每一地都不能死守。一旦过了绛州,形势就反转过来了。此战击败金军,他们留下的签军有数万人,难道我们不管?这周围州县,粮草都被金军抢尽,根本指望不上。只能让签军尽快回邓州,不要浪费太多粮草。我算来算去,哪怕是倾尽全力,也只能再占解州、绛州,其他的地方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作战要知道适可而止,不可贪图战功。” 其余几人点了点头,明白王宵猎的意思。 虽然救了陕州,但陕州早已经被金军抢得精光,提供不了粮草。占了金军大营,夺了金军在这里的储积,只是金军的储积也不多,不能支持长时间大军在这里驻扎。其实最重要的,要向北进攻,王宵猎必须有张浚的全力协助。但对张浚和曲端,王宵猎不报太多期望。 商量定了,王宵猎命邵凌和曹智严继续北追,一直紧随完颜娄宿和萧好胡身后,直逼解州。金军在这一带的占领并不稳固,宋军逼得一紧,他们就只能撤退。等到离宋军远了,才能重整军队。张均带领一千骑兵,加上两千步兵,配合张玘追击折可求。不让折可求与娄宿会合,一直北追,直到绛州止。 王宵猎带领其余两三千人驻平陆,平定地方。特别是安抚金军的签军。等牛皋到了,则安排签军与这一带的百姓南撤邓州。没有后方的强力支撑,等到东路金军西来,王宵猎也守不住这一带。 几人领命告退。王宵猎一个人坐在帐房里,看着一盏灯火出神。 来的路上,不断接到邵凌和张均的奏报。王宵猎明白,只要陕州城不破,自己到来后,金军必然不是自己对手。只是战事这么顺利,还是出乎意料之外。 最重要的原因,是折可求的军队攻城已经筋疲力尽了。被自己一战击溃,连收拢军队都做不到。没有了折可求,完颜娄宿的侧翼就暴露在自己面前,短时间就被击溃。 初战告捷,对王宵猎极为重要。只要邵凌和曹智严紧紧咬住金军,不让他们有时间休整,这一战的大局就定了。后续的战果,要看张浚、曲端和翟兴了,自己不会过多参与其中。 想到这里,王宵猎伸个懒腰。作战要适可而止,拿捏住分寸,不能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哪怕是一战击溃金军,也不能小瞧他们。有足够时间,他们依然能重整,依然有战斗力。现在,王宵猎要算一算这一战的战果如何了。 数万签军,在金军眼里只是奴隶,在王宵猎这里是难得的劳动力。把他们迁到邓州,能够开垦出好大一片土地。这一带的百姓,王宵猎打算全部迁走,又是大量人力。唐州邓州有大片空闲的土地,王宵猎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