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躺着的那位鲤鱼打挺,跪着的那位匆忙起身,七手八脚把他扔下来的浴巾在沙发上铺好铺平。陶决还以为自己说得太重,再一看不对——两双眼眨巴眨巴,都是同一个嗷嗷待哺的意思:所以什么时候有提拉米苏吃? 如果他们没有一边用清澈的眼神发问,一边把该对准的地方都对准,蹭出一点也不清澈的水声,就更好了。 至少会让他的头不那么痛。 “不是,你们……”陶决问得艰难,“就不能有点缓冲?” 所以他才没法习惯。隔墙听着的时候也不这样,怎么他一在场就搞这么唐突? “明明在有人威胁要加苦瓜之前气氛正好。”陶然说。 “是有人回来得太突然了。”钟意说。 “说明有人和我一样,也不想把你丢下呀。”陶然说。 “也可能是有人自己不想被丢下?”钟意说。 “………………我听得见!” 句句被点名的“有人”额角跳起青筋,刚要发火就被一根手指勾住裤腰。 “哎呀,怒然大勃?” 陶然从钟意怀里探出上身,隔着裤子戳了戳那个鼓得显眼的位置,哄小朋友似的低头凑近,“生气啦?真生气啦?” 脸离太近了。 灯还开着,一臂距离内还有第叁个人,陶决羞愤地双手捏住他妹脸颊肉向两边拉:“你对着什么东西说话——喂?!” 晚了。偏偏就是刚才上楼那趟,硬着难受换了条裤子。裤腰不够紧,被他妹趁机拽住裤腿往下一扯,竟把最里面那层也一起带下来。 沉甸甸的性器“啪”地甩在她侧脸上,留了道发亮的湿痕。 陶然一懵。 实在是这个动作冒犯感太重,她逐渐回过味来,脸就要沉——陶决哪敢让她发作,当即抬起她的下巴,想也没想就把那块东西舔了。 又跪坐到沙发上连声哄她,只说:“哥哥错了,让你打回来行不行?” 什么她自作自受之类的话,提都不敢提。 陶然的手扬起来,轻轻落到她哥眉眼上。 长得太像,她从来都知道他好看,却很难直观感受到他外貌的吸引力。后来做得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偶尔会突然切换到看男人的视角。 这很吓人,像大变活人,变来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家伙。做可恨事,说可恨话,只是总让人恨不彻底。 看他看久了,还容易被迷惑心神,很想亲他。 她勾住陶决脖子,用了点力咬他下唇,“……张嘴。你张嘴就行了。” 那是个半心半意的吻。 她坐在别人腿上,腿缝夹着别人的阴茎,只有上半身落在他怀里。 却不是个施舍的吻。 与别人私处相贴、起伏摆动时,很会骗人也很会伤人的唇舌反被一次次送向他,变得只能发出好听的声音。 太过美味可口,陶决甚至有些过载。他晕眩地被她放开,取回呼吸,舌尖上已经尝不到自己的腥苦。 腥苦不会消失,只会转移。钟意习惯性吻去陶然嘴角的津液,察觉味道有异,表情一滞,“……这算不算大吃一精?” 这个梗是过不去了。陶决忍了忍,没忍住给他脑门一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