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应该会透露不少消息。只是这件事办成后,你在宗室勋戚之中就不受待见了。” “臣忠君办事,岂惧艰险!” “记住,借商业部接手边贸事之便,你还要为朕理出诸藩不遵规矩,承大明之恩而害中国的证据!” 赵贞吉心头一凛,行礼领命。 让他去办事了,朱厚熜这才静静思索起来。 目前的情况下,大明毕竟没有公开宣称与哪些藩国是敌国。而在如今的观念下,若仅仅只是些牟利、逃税之类的事情,用之来重办勋臣却称不上够格。 爵位的含金量本来就已经下降了,但也不能显得如此无用。 不是大罪,不好严办。不能严办,就谈不上警示其他人。 即便是随后公开宣称某些小国不再是大明藩国,而是敌国,那么也不好因为之前的事去盖上什么通敌罪名。 朱厚熜还要考虑这件事的切入点。 想来想去,无非这些人还是又怂又憨。 不敢再从军功着手也就罢了,哪怕是想求财,也不懂得搞清楚立场和方向。 说一千道一万,宗室、勋戚,那都是大明政治体系的一部分。 哪怕是想求财,又怎么能不懂政治? 在这方面蠢,就是身为勋戚最大的罪过! …… 吐蕃“高僧”的活跃,引起的事情被朱厚熜借题发挥,这次有一石三鸟的目的。 资产局底下诸企业再讲风气,商业部权威的树立,还有对藩国遣使到京订立公约的安排。 几方人马一同出手,赵贞吉果不其然收到许多请帖和拜帖,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忙碌起来。 就像当初张孚敬初到广东时一样,赵贞吉也参加了许多“吃鱼宴”。如果要给赵贞吉好处,怎么可能通过诸企业里明面上的生意来? 在赵贞吉刻意与成国公、咸宁侯、定西伯三家接触的过程里,也知道了他们外围一些紧密的公司、商行、店号。 而后通过商业部已经接手的诸多档案,他这里自然能轻易查出许多信息来:重要的经理掌柜、地方上的商人富户。 这些信息再同步到陆炳那边,缇骑快递,远至云南、近在京城,有幸参与其事的锦衣卫和地方特勤队都以天为单位在查访情况。 但这样的暗流在京城表面上的喧闹下不值一提。 眼下大家在关心今年的武状元是谁。 每隔三年,初春文举会试殿试,秋日里武举会试殿试,如今已成定例。 武举殿试正在举行,依惯例,到了殿试时就是武试文试都要。 现在还是武试时,武试在城外。 朱厚熜看着又一组上场较技之人,听到了唱名就看向了其中之一。 四川刘显。 在山西蒲津桥一事中,朱厚熜见到过这个名字。当时恰好路过,颇有担当和武勇,冒险抢修立了功。随后要赏赐,却说本是要进京应武举会试,盼能考中武进士再受恩赏。 于是他的名字被朱厚熜记住了。 如今,他还当真闯入了武举会试的正榜,要争夺武状元了。 “他此前的成绩如何?” 话问了出口,来和皇帝一起主持武举殿试的郭勋则说道:“只怕不能进前三甲。陛下,因他在蒲州出了力,成国公也请他到过府上,听说颇有勉励提携。” 朱厚熜看了看他,然后说道:“一码归一码。他在蒲津桥上立了功,朱希忠自然该谢他。但他们有来往,也只是这一件事才开始。” “他发迹,也是得了平湖侯的赏识。而仇鸾在云南的生意,平湖侯引见不少。” 朱厚熜没看他了,淡淡地说道:“你怎么回事?你们这些身居高位了,哪个人的发迹能完全离了你们?” “臣……”郭勋有点尴尬,“臣只是怕再举荐非人。” “这是武举殿试,凭真本事,朕亲眼瞧着,犯得着你举荐?”朱厚熜吐槽道,“六十多岁的人了,当年就不太灵光,如今又想得太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