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谁来经营这盘口,后来竟交给了几家合伙在一起的藩王——把藩王本人留在京城,拿了他们的赐田和旧王府,总要让他们有点事做。 到了这大赛场,阮文泰不停地赞叹大明的繁华,王学益只是矜持地谦称游戏之事。 进了阮文泰通过打理会同馆的通驿局订的天字十二号包厢,没见到严世蕃,这也很正常。自然是他们先到,等严世蕃来。 只是一直到赛马已经开始了,也没见到严世蕃,这一下王学益的脸色不好看了,盯了盯阮文泰。 “王主事莫急,严公子明年再考武举,每日里还有功课呢。那燕云社有严公子在皇明大学院里的一个同学,他是专为看足球赛来的。” 王学益就只能慢慢等着,后来听到了后面果然传来严世蕃的声音,但却是后门外的走廊上,而且已经越过了十二号,往隔壁十一号去了。 这时阮文泰才站了起来:“王主事,严公子来了。既然在此偶遇,礼该拜见一下吧?” 王学益眼神寒了寒:你最好说的不是偶遇。 但阮文泰只能行了个礼一脸苦笑:“外臣四处碰壁,这才出此下策。无论如何,严公子这不是来了吗?王主事也是借这公事之故,能与严公子结交一二吧?” 王学益寒声道:“你可知,大宗伯今年是要入国务殿的。这大赛场人多眼杂,你以为你能请严公子帮你说说情?” “小国外臣岂敢如此?对于天朝上国风流人物,外臣只是想结交一二。今日既在此偶遇,礼该拜见。外臣随王主事过去,必定只通姓名,绝不擅自开口妄言!” “……当真?”王学益心想这样的话,那倒没什么。 确实是因为这家伙想来开开眼界,自己因公事过来的。听到了严世蕃的声音,过去见个面打个招呼,也是礼应如此。 只要这家伙别让大宗伯因为交趾的事为难就行。 得到了阮文泰的再次保证,王学益这才整理了一下衣着,在前面出了这包厢。 身着官服来此的,除了平常有兵部官员过来坐镇大局,也就大多是礼部官员有时出于一些礼仪需要,陪同亲王或者外使来。 王学益敲门进了隔壁,这才见到里面除了严世蕃,还有德王的世子、英国公的儿子。 这样一来,他就更加恼火阮文泰了:这种场面,他除了礼貌性地拜见一二,又能说什么? 严世蕃今年已经虚岁十九了,身材又高大了一些。 他先是对王学益的请见敷衍一二,听说了旁边那家伙是交趾使臣之后却用独眼盯了盯王学益,随后冷冰冰地说道:“王主事,你好大的胆子啊。” 王学益心里一颤,把阮文泰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公子这话,下官……我……”惊恐之下,他发现怎么自称都不合适,声音也有些哆嗦起来。 德王世子和英国公世子都含笑地看着他们,对严世蕃这样说话似乎习惯了,也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父亲既然在家每每教训我不得与礼部诸官来往,定然也一一叮嘱过你们。如今我与德王世子、英国公世子一同来看球赛,你何必多此一举?让父亲知道了,回家免不了挨训。” “……是我唐突了,大宗伯确有正告下官等人,公事公办,就在衙门内办。” 王学益眼见如此,只想早点告退,好回去臭骂阮文泰一顿。 谁知严世蕃又看向阮文泰:“你倒是花了不少心思。连我今日要来看球赛,订了这处包厢你都知道了。我倒是好奇了,你想见我,有什么说辞?” 王学益瞳仁一缩,盯向阮文泰之后,眼神警告他别胡说。 但现在是严世蕃发问,阮文泰不算擅自开口妄言了——总得回答不是? “素问公子天资聪颖、文武双全,今日一见,传言实在不虚。”阮文泰恭恭顺顺地说道,“外臣倒没有别的说辞,只是京都居、大不易,外臣来京时带的盘缠也花销得差不多了。” “……你不会是想来借钱的吧?”严世蕃闻言,和德王世子、英国公世子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岂敢如此?外臣自己带的盘缠花销得差不多了,王上命外臣带来的贡银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