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李隆很肯定地说道:“没有万一!要么许铭退让,以后这甘州还听老子的!要么,就坐实他克扣军粮激起哗变的罪名,把他赶走!一句话,三钱三,活不了!” 巡抚衙门内,许铭安排好了本月饷银的发放事宜就淡淡说道:“提前到各粮店张贴布告,谁若涨价,本抚台必严办!有粮不卖囤积居奇者,斩!”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甘州的锐意进取已经引燃了什么。 从广东出发的船队正在继续往北行进,东南杀官大案的督查已经进入到新的阶段。 北京城里,自从杨慎去了广东,杨廷和反而觉得寂寞了不少。 次子在备考后年会试,三子、四子还年幼。 只是从那次陛下提出从宗亲中选择一个幼子过继给大行皇帝之后,参预国策会议之臣不仅当场没有一个提出意见,其后更是没有一次再谈论起这件事。 可谁都知道其中的深意,也明白其中可能蕴藏多大的凶险。 杨廷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皇帝的另一次试探,但他知道东南杀官对君臣之间可能造成的猜疑事实上仍然存在。 终归会有一次最终商议的,等到嗣子人选提出来,等到真的要开始商议建藩之地时。 永康长公主觉得崔元除了最开始几天勇猛无匹之外,其后也渐渐越来越显得心事重重。 正如他所说,可能那国策会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是说……年底前可能要南下吗?”永康长公主推了推辗转反侧的他,“还去不去?” 崔元想着正在真定府“剿匪”的郭勋,再次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 抚宁侯也在广东海防东道剿匪。只需一声令下,他就能“杀入”福建。 东南的案情,已经基本确认了是有人蓄意而为。 就算在任官员没有牵涉其中,某些世家大族可能也只是被利用,但既然有人蓄意而为,那就是有人在谋逆。 有人谋逆啊! 代表五军都督府坐进御书房的崔元哪还有兴致想着真正挞伐公主? 王琼则在探望袁宗皋。 最近国策会议的“烈度”下降了,袁宗皋入冬之后也病倒了。 “仲德公,有些话只有您方便说。”王琼叹着气,“可如今您又身体抱恙……” 袁宗皋躺在床上苦笑一下:“德华,陛下雄才伟略,有些话……咳咳……我也不是随意就能说啊。” 王琼是想来与他商议一下的,毕竟袁宗皋当天为他“担保”,如今结病探望是说得过去的。 他只是没想到袁宗皋是真的病得不轻。 “也罢,嗣子选出后,终归还是要再议一议的。仲德公,你且好生休养。这京城气候非比江西,我略有心得,家中常延请之名医,我也请他过来了。” “……多谢。”袁宗皋却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大不对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来思虑过甚,些许风寒竟然越来越重。 已是正德十六年的腊月,正旦节后就是嘉靖元年了。 朔日大朝会之后,放假。 国策大臣们感觉皇帝虽然确认了有人蓄意谋逆,现在反而从容了下来。 腊月初二,朝会之后,皇帝也没有召见参预国策会议众臣。 一切都很放松的模样。 腊月初三,今天是要开个会了。 御书房中炭炉燃着,皇帝的样子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