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她的眼睛。他的眼神像是褪去了所有伪装,只留赤裸的心灵,站在她面前剖白自己。 他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其实我以前不会想去爱一个人的,但是……感觉很不同。像是穿过了一层雾,这里才是真实的感受。是你……你给我的感受。” 他说出的话,带着点不好意思。她能看到他虹膜的清晰纹路,每一秒间随着思考的情动。他含蓄地望着她,还没成形的思绪,但她能感觉到他眼睛里的汹涌,如果冲破堤防,可能会淹没她。 她有瞬间想,就这么淹没她好了。 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臂,滑过皮肤,环着他的腰。她钻进他的怀里,他紧紧地回抱,低头和她接吻。 真实,什么是真实?她想。鳄鱼女士要她做好准备,迎接没有目标敌人的无趣生活。可是,在Z小姐看来,人生本就是痛苦而无趣的,只是复仇让人生没那么无趣。 她抚摸过他皮肤上的纹路,他的手指和脖子散发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她忽然颤栗了一下,似乎被眼前这个人的存在而灼伤。 他的存在带来的喜悦,他的灵魂的刺痛,他的痛苦与她的痛苦。她从荒诞的家族关系解离出来的契机,她戴着肛塞时他印在脸颊的吻,他们拥抱时打湿彼此脸颊的泪。 原来这就是真实。 第二天起来,Z穿好衣服,在颈侧抹香水。他从身后走来,没骨头一样全身拢着她,低头去颈窝嗅她的气味。 “你要走了?”他含糊地问。 他的侧脸在镜中半月般明亮,低头睫毛和唇峰擦过她的脸颊,脆弱而神经质的英俊,像是她豢养在家中的男宠。 明知故问。他自己也要回邻市,但今天早上不知发什么疯,到处黏着她,走到哪贴到哪。让他离远点,他不乐意,垂下眼一副昨天找不到她的神态,让她良心过不去,纵容他的少爷脾气。 “对啊,”她说,“回来了就要处理一些余下的麻烦。你女朋友又不是无所事事。” 他被“女朋友”这个字眼取悦到了,又装着不那么明显,压着嘴角。手机震动,他拿出来一看,嘴角下沉。 “在催你回去吧,”她说,“说实话,你去找我,翘了几天班?” 他关了手机,云淡风轻地说:“没翘班,我加班提前把事情布置好才去抓你的。再说了……我是老板,老板怎么能算翘班呢?” 她“哼”了一声:“资本家。” 她把包甩在肩膀上,手被他牵着出了门下了地库。他的手放在车门上,磨磨蹭蹭就是不上车,看着她从包里摸出钥匙,清了清嗓子。 “我送你?”他说。 她停下脚步:“你知道我要去哪吧?” “知道,”他毫不在意,“不就是去你爸家么?” “你还知道啊,”她戳了戳他的衣服,“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去是为了什么吧?一个暗地里毁了他们家公司的人,你送我过去,他们会以为我背后指使的人是你家。” “那又怎么样,他们构不成威胁。”他说。 她看了他一会,忽然说:“你是不是想把火力引到你身上?” 他没回答,移开目光,就算是默认了。 她说:“这样做的话就别想当我男朋友了。” 这句话的效力出乎寻常,他立刻就保证不再干涉。她刚想走,就被他拉着手臂,轻轻地扯回来。 他亲了亲她的手背。 “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下次见到你了。”他低声说,“我爱你。还有,别看别的男人。不然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