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想到哪了?我是说,他在学校时是帆船队的,所以很多人认识他。” “Z小姐在美国时都玩什么?”另一个男人问。 Z说:“也没什么,忙着实习……商科,知道的都知道。不过倒是玩过乐队。” “Z小姐还玩乐队?”声音提高,“Sammy,Z小姐会玩乐队,你知道么?” Y正坐在远处,拿着一杯酒。他望过来,眼神同Z对上。Z稍微移开目光,便听到他笑着说:“你还有这个爱好,怎么都不告诉我?”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朋友对他喊道,“哪时候让Z小姐露一手?” Y不语,淡笑着看戏,意思是让她自己回答。 Z说:“有时间再说,这么些年不碰都有些生疏,不让你们笑话就已经不错了。” 饭后他们说要坐船去主岛的酒吧玩,Z长途到来,没有兴致,借口要休息便留在了房间。 她处理了一会工作,睡了个觉,醒来看时间已是半夜。窗外月光清冷,若隐若现的海浪声。她抱着被子看着窗外,打开手机,没有看到消息,可能是他们还没结束,也来不及给自己发消息。 忽然窗外一个什么东西飞来,砸在玻璃上。她吓了一跳,起身披上毯子,拉开窗,发现地上有一颗什么树的种子,刚才砸到玻璃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可是是谁干的呢? 她甚至做好了是动物的准备,毕竟这是一个小岛,岛上虽然有人存在,但还有树林。她蹑手蹑脚地从窗台探头,准备着一发现危险就溜回房间。 没想到她往外看,看到Y站在楼下看着她,手里抛着什么。 “喂,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怕有东西吃你啊?”他对着她喊。 想到他们可能是一起回来的,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他却说:“他们喝得烂醉,大概都睡死了,听不到我们说话。” 她翘起嘴角,趴在露台边,只好开口说:“你砸我窗干什么?” “看你还有没有活着,”他说,“在房间里待了那么长时间,闷不闷?下来吧。” 他好像那种恶作剧的男生,又或者是戏剧里阳台私会的男主角。可就算他是罗密欧,她也不是朱丽叶。 这样想着,她一边却不由自主地笑,在他不停要求下,终于不得不走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等她走过来。她走近时,才发现他有了醉意,苍白的脸染上红晕,看着她的眼神虽然清醒,但浮着朦胧。 她说:“你真的喝醉了。” 他低头看着她笑,眼神朦胧时笑得十分暧昧。 她被他看得不自然,语气别扭:“你叫我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不会是耍我吧?好幼稚。” 他挑眉,伸出手,示意她手心朝上接着,手里落下几枚种子,椭圆形,颜色鲜红。她疑惑地看向他,他却不回答,牵起她的另一只手往海滩走。他的手分外灼热,带得她也热起来,轻轻挣扎也没挣脱掉。 他们向海滩方向漫步,不知道是谁动了手的姿势,他们忽然十指交叉,他不语,她也没有说话。 他忽然停下,她低着头没看路,险些撞到他。 “怎么了?”她问。 他说道:“看。” 她看向前方,视线定住。 与大海连接的地方,海浪轻柔地飘摇之中,居然闪烁着成群的点状的蓝光,把海水染得像是荧光蓝色的绸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