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在过于安静的空间里如此清亮,宛若吹破的泡泡糖,发出令人心跳加快的轻响。 “呵嗯……轻点宝贝。” 发现她的回应,殷照又变得急不可耐,加快舌头在口腔中闯荡的力度,殷宁不得不再次制止他。 这回似乎毫无作用,反而激化他的行为。 他的身形占据极大优势,不知不觉间将她完全笼罩在怀中,只有淡薄的月光穿过肩头,零碎地撒到殷宁的脸颊。 从舌尖开始产生的酥麻逐渐推至全身,殷宁的手在殷照的脸颊抚摸片刻,转而揉了揉他的耳朵,指尖带过耳后最为纤弱的那一片皮肤,趁他神经震颤之际,又插入细碎的发丝。 她的回吻轻柔且真实,令殷照慢慢忘却刚开始的那份怀疑,在不断的交换与攻陷中闭上双眼。 殷宁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似乎深藏的某处角落,唯一清醒的细胞反复呼喊,想让她从这完全乱套的行为中醒来,可剩下的全在拉她沉沦。向下,直至地心深处。被岩浆包裹的位置,会有与太空一样的失重,又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殷照低呵:“哼——” 只是吻而已,他却发出男人动情时才有的声音。 殷宁立即警觉,马上清醒。 她推开他。 冷空气见缝插针地闯入两人之间,将险些拔高的体温迅速冷却。 殷照看清她躲闪的目光,和在激吻后颜色浓郁的嘴唇。 这次出门殷宁化了妆,想必此时他的唇角周围也是一样色彩斑斓。 分开后的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但他们知道事态已不复往常。 已经发生过的事没有办法装作没发生了,那份触觉和感觉清晰得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余地,这已经不再是他的单方面要求。 这场吻是个契约,他们成为了共犯。 “小照。”殷宁的这声轻唤里,多了许多无措。 她知道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感受到与刚才的他相似的一种情绪。 殷照仍保持着撑在窗户上的姿势,胸口起伏着:“嗯。” 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实在说不出什么。 殷宁只好抬手,想要让他把手臂放下来。 才碰到,他却轻轻一颤,然后迅速地收走。 “怎么了?”殷宁感觉到异常,问。 “没什么。” 她不相信,强硬地伸过去拽住他的手腕,放到有光照的地方。才发现从指尖到手背有那么多的划痕,渗出的血珠都已干涸。 在酒吧他冲上去打倒周密的同时摔坏了酒杯,两人在地上翻滚推搡,又接连碰倒几个酒瓶。 周密运气好没什么事,他的双手被划破几次。 在当时情绪下,这点伤痛被完全覆盖,现在平静下来,他终于有所感觉。 明知可能只伤到了表皮,可是看到这纵横交错的痕迹,殷宁就止不住心疼:“疼吗?” 殷照想说不疼。 抬眼瞧见殷宁忧心忡忡的模样,失去许久的关怀又回到身边,殷照明明都摇了头,又改口:“疼。” 说的话和动作不一致,殷宁向他确认:“疼?” “嗯。”殷照点头,“很疼。” 语毕,借着殷宁还在想该怎么办的机会,他身体倾斜,重新倒到她怀中。在熟悉的柔软胸口蹭了蹭,将头埋进去。 “疼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