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良的气色一日比一日要好,有人问她最近用什么保养?她却说:“做梦。” 她惯会伪装,可是刻意的表演相比自然流露还是差了很多。现在的她红光满面走路轻快,从内到外的气场已经从冷峻变得有了温度。 冯燕来汇报工作,她坐着等候的时候注意到徐今良的玻璃杯里泡了两朵茉莉花。她不太自然地垂了下头,等徐今良叫她的时候她顶着微红的脸站在办公桌前。 徐厂长又去车间了,冯燕也放下手里活走出办公楼。她们没有碰面,更谈不上私会,她只是在徐今良一路走过后待在车间外等着她。别人都以为她是听厂长吩咐的,所以也没有闲话传。 在总部的时候徐今良是工作狂可自从下了厂子她倒是常常早走,本以为这个时候的停车场里不会有别人却看到有人站在她车附近。她快走几步,心里计算着时机牵动了面部肌肉展开一个笑容,问冯燕:“你怎么在这?” 冯燕递给她用纸包着的干花,说:“我种的茉莉花,晒干了,给您吧。我爸以前就经常拿家里的茉莉干花混着茶一起泡水喝。” 徐今良的手指在衣侧蜷缩了两下才伸出来,“谢谢了,你有心了。” 冯燕还没走有些扭捏,徐今良柔和地看了她半晌她才红着脸问:“您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怎么这么问?” 冯燕不是小年轻了也自认从没喜欢过女人,可徐今良站在那就让她心动不已,她说:“没什么,见您乐呵呵的我看着也高兴。” 徐今良迈开长腿离她近一点,说:“是啊,最近的确有开心的事。”她真实的笑意藏不住那双眸子里满是欣喜,她说:“因为拥有了茉莉花。” 冯燕的确下意识地认为那说的就是自己。 她愣愣地抚摸着自己被徐今良理了一下的头发,看着她的车子启动开出去。 徐今良驾驶的时候将车窗降下,迎着风她痛快地呼吸。 她非常清楚也理得明白,冯燕给她的惊喜不小但绝不足矣让她感受到真实的欢愉。用那些手段刺激她的,都仅仅是暂时的。不论是折磨一个人,还是尖锐地伤害一个人,那些能刺进心里的感受都会随着喷溅而出的血液凝固而消失。 虽然说起来荒谬,她也认为荒谬,但不得不承认是那些个虚无缥缈的梦境——准确说是梦里的那个不知是虚幻还是鬼魂的白色身影被她主动接纳进内心,撩拨出层层涟漪。 她举起那个纸包单手将它散开,手伸出窗外毫不怜惜地让风将花瓣吹飞最后连那张纸都消失在风中。 徐今良的腮边紧了一下,左手摩挲着。 等下趁着洗车顺便给手消毒吧。 到了夜晚徐今良照常等待着梦境的到来。 今夜的梦的确是来了,只不过和之前的闲情逸致牵动心弦不一样。梦里的小白花浑身湿淋淋的,冷冰冰的,她看着徐今良,拍打着徐今良。 “喂,你怎么样了?” “醒醒呀,你是谁?” 徐今良听着她的声音明显感觉到她的意识开始要苏醒快要钻出梦境了,她不想就这样结束梦境,她努力想说话。和第一次遇到这场景时不同,这一次她有了情绪,也不知是遗憾还是懊悔。 徐今良想说:我叫徐今良。 可是她发不出声,剧情也没有往后延伸只是不断重复冰凉的白色小花看着她,拍打她。 实在抵不住身体的苏醒,徐今良渐渐脱离梦境,她努力发出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可惜,声音回荡在她的卧室中。 徐今良今天没去上班,要说原因?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是因为梦境。 她像是无头苍蝇到处乱撞,要么翻书看要么打电话问心理医生,没找到答案没办法了最后按着网页上的小广告找到一个阴阳先生。 她用一个虚拟账号添加了那个阴阳先生,那边给她发来一个价格表,她简单看一下就转了一笔不小的数额。立刻,那边的回应特别热情连带着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