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壮脑子转得也快,他意识到调解的对象并非是她。 “我打得又不是你?”陈壮对她傲气道,“轮得到你说话,人小伙子用你发言?” 他敢把问题抛给应珩,是因为他发现两人的相处,不真,隔着一层屏障,男的对女的淡淡的,却又有些少的关怀,所有陈壮想赌,把矛头转移。 柏葭真是被他恶心昏了头,不重不响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可以代表应珩,“这件事就是我说了算!” 陈壮嘲讽地笑她,眼睛一瞟看向应珩。 而应珩不动声色地乜了一眼底气不十足的人,没有说话。 场面的气氛一度十分弩张。应珩不表态,柏葭心里也没底。 许久,就在时间快要冻结时,应珩才徐徐开口,“我听她的。” 一句我听她的,仿佛深水炸弹,一颗泡腾片在水里爆裂,柏葭攥紧的拳头终于松开,如释地笑着,转头看他。 秦莲浸溺在低落的情绪中,女警则看一场不算标准的言情剧场而抿唇遮住笑意。 陈壮却是面如死灰,他赌输了。 心里暗自咒骂,去他妈的,狗男女居然耍他。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柏葭声音明亮了起来。也算体会了一把背靠大树好乘凉。 陈壮撇着嘴不服气,“你别做梦了,离婚门都没有。” “好。”柏葭也动了气,“既然门都没有,哪没有什么好说了,走程序吧,关你几天是几天。” 本来柏葭也没有想过他会同意,先把他关起来再说。至人骨折少说七天,一周的时间,足够她带走秦莲,顺便安置好她。 “你个死人!”陈壮突然发疯指着秦莲,“连句话都不会说吗?” 柏葭肩膀微斜把秦莲挡住,她同陈壮对峙。 女警指着陈壮,叫他说下。 开始语气柔和,见他不听,音色锐利起来。 陈壮讪讪坐下。 态度恶劣,毫无认错思维,陈壮被拘一周。 解决完事后,夏日的空气都让人感觉是清甜的。 出来后,秦莲周身笼罩着低沉,柏葭注意到,宽抚她,“姐,你要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秦莲笑的不真,为了让她宽心,轻拍她的手背,“嗯。” 身旁的应珩要走,柏葭敏锐地捕捉到,即刻转头喊住他,“应珩。”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她,“还有事?” “你怎么回去?”明明是普通的对话,柏葭总会感觉心虚。 “坐车。” 鬼都知道的答案。 “嗯...。”柏葭踯躅着,“我的意思是要一起回去吗?” “不要。”应珩回答的干脆利落。 意想不到的答案。柏葭以为他刚才在屋里帮助了自己,不会被拒绝呢。 她局促地站立,仿佛在他赤裸的目光下裸奔。 “行吧。”这两个字,柏葭也不知道说没说出声,但她知道嘴确实是动了。 “还有别的事吗?” 他的问句,冷漠至极。 柏葭摇摇头,“没了。” 应珩走前最后一眼落在她再次迸裂的嘴角,因为同陈壮的争吵,导致伤口裂开。 越看越碍眼,他转身走得干净利落。 柏葭目光注视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压起下唇,丝丝腥甜味道漫入口腔,她才意识到伤口开了。 原本柏葭是想包车回洛城,被秦莲制止,说坐公交即可。 柏葭知晓她背后的意思,并没有拒绝,而是同她一起,反正来的时候她也是坐的公交。 到达洛城后,已经是下午。 裴宿羿好似有天眼,人刚下车,便发来消息。 :回来没? 进了地铁,柏葭帮秦莲买了票后,才回他:到了。 :一起吃饭? :估计不行。 裴宿羿那边瞬间明白:人有地方安排吗? :先住我那里。 :朋友会不会觉得不方便? 柏葭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悄悄看了一眼秦莲,站着等地铁。 可是她怕自己给她订了酒店,她会老想把钱还回来。 还没等柏葭回复,裴宿羿的消息又发来:我安排好了,你就说是你们公司的意思。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谢谢啊。 :好客气啊。 这句话柏葭看着有些怪异,但又找不到问题在哪。 裴宿羿紧接着发来地址,江新区古定路上就在她家附近,过条路就到地方。 他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你处理好后给我打电话。 柏葭回他一个好字。 —— 本来是凌晨发的,但是死活进不了。 补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