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月色更多地笼罩在自己的眉眼之上。秦禄总觉得,在方逸白的内心里,似乎也有一轮和窗外一样的、冰冷而皎洁的明月。 “我苦修百年,同样也苦心经营了百年……这一回,我不可以再失败了……”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将半个身体撑在窗棂之上,月白色的衣衫随着微风轻轻拂动,显得他的背影更加单薄。 秦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等他打破沉寂。 终于,那个男人仿佛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握紧了掌下的窗棂。 “去安排我们的人,将极蜃海阴泉的消息散播出去。正道会武后,邀请为首几个门派的弟子,一同去那处历练。” 方逸白的语气在短暂的低落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从窗前转了个身,缓步走到书房门口,再次留给秦禄一个背影。 秦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好像听见方逸白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一战,我需要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 …… 卧房里。 王婉在拿着铜镜摆弄了许久,方才看清自己大腿根部的那枚印记的全貌。 那是半个面具的形状,青紫色的外表下,隐约横亘着鲜红的、淡青色的毛细血管,可以说毫无美感可言。 “真是麻烦……”王婉低声抱怨了一句,又将铜镜放回了桌面的镜架上。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身处被动的时候,就更加要保持冷静;越是急于一时,便越可能会出错。眼下的事情,还需日后从长计议,想办法把它去掉才是。 王婉思索片刻,觉得把赤邪杀了,也许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深觉修为尚浅,来到床榻之上,开始凝息打坐。 方才入定,就听见了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她不睁眼也知道是谁,所以便也不打算睁眼。 “夫人。” 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床榻上的软垫微微下陷,想必是有人坐到了她身侧。 方逸白也不管王婉是不是在忙,此刻的他只想抱紧她,将脸埋在她胸前的那处柔软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乳香通过鼻腔经过四肢百骸,又被他缓慢地倾吐出来。 王婉感到胸前一阵温热。 “逸白,你做什么给我吃你的头发?” 她睁开眼,吐出方才吐纳时不小心飘进嘴里的几根发丝。 方逸白没回答,他看起来有些像醉酒的样子,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夫人……” 前襟松了一松,是男人在熟练地解开她的腰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