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爸爸严格管控范畴,偶尔才能吃到。 余渊指了指点餐台:“自己去那边点,坐在那里吃完了再回来。” 小白很不解,为什么要这样。但冰淇淋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下意识看向苏阳,用眼神征求意见。 苏阳当然知道,这是要把孩子支开谈正事了,于是点头示意他可以去。 小白一离开,余渊便开门见山地说:“这些天辛苦了,作为回报,你之前的麻烦我会妥当处理,额外再给你一笔钱,同时我希望你能离开海市。” 言下之意,陈越我会解决好,孩子我带走,再给你一笔钱,至于你,只要不待在海市,爱去哪去哪。 余渊的手臂压在餐巾上,指尖一下下轻点着,所有的一切细节都在昭示着势在必得。 苏阳突然意识到,余渊从进入咖啡馆起,都在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包括座椅和桌面。 巨大的落差横亘在他们之间。自己既不能给小白优渥的物质条件,更没办法护他周全。空有一腔责任和爱意,却是最没用的东西。 如果理智地想,眼下局面不正是他起初所期盼的吗?小白有了更适合的去处更合适的父亲,而自己也能开始新生活。 但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24小时形影不离的小尾巴,突然间就要分开……这一刻苏阳的脑子里很乱,不自觉看向不远处的小白。 小白对这边一切浑然不知,冰淇淋吃得很开心,弯起眉眼回应了叭叭一个没心没肺的笑。 洞悉人心余渊是行家,在一则坏信息后给一则相对不那么坏的信息,往往比直接说更容易被接受。 他见时机到了,顺水推舟提出了原本准备好的方案:“我在市区有一套公寓,三天,想个合理的说法,跟孩子好好告个别。” 苏阳沉默不语,但他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钱忠受遣送父子二人去市区公寓,在这之前苏阳独自回了趟租屋。 ‘吱嘎’一声防盗门打开,按亮玄关顶灯,照出客厅里一片狼藉。 苏阳左手吃力地挪开叠放在一起的纸箱,原本两人份行李混着打包,如今要重新拆装。 联想到咖啡馆里余渊对陌生环境的排斥,苏阳明白过来他进门时为何犹豫。收拾到一半的物品放回纸箱,都不需要了,小白会有更多更好的。 最后,他只随意拿了些够三天换洗的衣物。 钱忠照看小白,等在楼下。 他尽心尽职,对接回小少爷这件事格外上心。原先出门随身备的都是些消毒清洁用品,现在又添了许多零食。还特意向公司里有孩子的年轻职员虚心请教,小朋友会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一一写进备忘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