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砍在梁世京的膝窝,将他打跪在地。 白瓷地砖和膝盖骨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周围还有保姆,戴眼镜的男人站在远处,梁世京痛到全身都是木的,撑在地上眼前发黑,连他们的脸都要看不清。 梁路安丝毫没有要避讳任何人的样子,拿过擦杆布慢条斯理地擦着球杆。 “认错吗?”他语调平平。 梁世京跪在地上,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沉默不说话。 梁路安像是早已预料,擦完把布有棱有角地叠起来放进口袋,手一挥,球杆这次砸在了梁世京的后背上。 梁世京闷哼一声,还是不张嘴,更别说认错。 梁路安收起球杆,竖立在地上,手支在上面,一米八几的男人,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是满眼不屑的俯视。 “你以前的那些小动作,我就全当小打小闹,你这次倒好,把人打进医院,差点把人杀了。” 他蹲在梁世京跟前,球杆还握在手中。 “要不是林秘书速度快,视频和新闻现在早就传遍整个江市,人人都要知道我梁路安有个杀人犯的儿子了!” 他讲话不怒自威,梁世京昨天的旧伤,加上今天的新伤,整个身体只够支撑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父亲。 “重来一遍,我一定杀了他。” 他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眼神和从小一个样,这些年从来都没变过,梁路安眼眸微眯,片刻起身,抄起手里的球杆又砍过去。 梁世京嘴里咬破,硬是一声没吭,再忍忍,再忍两年就能解脱了,他在心里不断讲。 偌大的客厅,因为空旷,回声极响,球杆挥在空中带来的猎猎风声,让站在后面的林秘书听着都心惊肉跳。 林真宜坐在车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终于从车里下来,大踏步地走向这座困了梁世京二十多年的牢笼。 门是半掩着的,林真宜刚走近就听见了那支球杆挥舞的声音,伸手推开门,果然梁世京又是和以前的那些时刻一样,背对着她跪着,后背却挺得直直的。 “梁叔好。”她主动开口,乖巧站在一旁,目光盯着梁路安手上的高尔夫球杆。 “别动气了,气大伤身,阿京就是这种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这次也是为了救人嘛,等会儿我帮您说说他。” 有外人在,梁路安好面子,轻哼,“他要是能像你这么听话就好了!” 说完终于收起手里的球杆,像是打得累了,将球杆随手重新扔进收纳桶里,往回走,边扣上领口的扣子,边接林秘书递过来的西装外套。 “接下来一个月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他伸手在林秘书的动作下穿上外套,视线落在梁世京的身上,目光森然。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别墅一步。” 一直不吭声的梁世京,在听见这句话后忽地要站起来,却又因为疼痛没能站起来,他墨色的瞳孔骤缩,嗓音喑哑: “梁路安!凭什么!” 他直呼自己父亲的大名,梁路安也不恼,踱步走近,垂眼看他,漠然鄙夷: “凭我是你老子!” “凭你姓梁!” “梁世京,没有我,没有梁家,你什么都不是。” 他抬手在梁世京的肩头点了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