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橘都没能从这份惆怅中走出来。 周爱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发个朋友圈问问?说不定谁有人脉,或者正好手上有票也说不定?” 金橘皱眉:“不太好吧?我微信好友大多是工作上的客户……” “那不正好,”周爱打断她。 “你的那些客户各个行业,各种身份的都有,那就更容易了呀,你又不是白嫖,到时候大不了加钱也可以啊。” 她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说:“我也托人帮你问问,试一下嘛,万一呢。” 金橘被她怂恿,觉得也有些道理,而且实在是麻久对自己的诱惑太大,于是听了周爱的话,发了一个朋友圈。 结果当天晚上,不仅真收到了票,还不止一张。 贺骁问她怎么不和自己讲,他说他手上正好有两张别人送他哥,他哥没时间又转送给他的票,另一个则是小猫的主人,他说他在香港的客户,有画廊那边的工作人员,所以正正好也闲置了一张票出来。 金橘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这也太巧了点。 她把这件事告诉给周爱的时候,周爱在那边笑了好半天,说事成了还不好吗。 金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停顿好一会儿问周爱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周爱在那边呼吸有点重,不知真假地说自己没时间,有个case出了问题,估计没十天半个月空闲不下来。 金橘于是拒绝了小猫主人的票,和贺骁约了时间一起飞香港看展。 临睡前,金橘收到猫主人那边的回复,他问金橘是收到票了吗。 金橘顺手回他是的:【朋友手上有两张,所以就约了一起去了。】 对面秒回:【男朋友?】 金橘蹙眉,觉得他这话问得逾越,没再理,和猫玩了一会儿,睡了。 飞香港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不过这倒是适合飞行的好天气,宽体客机一路驾驶平稳,从云层之上的舷窗往外看,是一片让人心情愉悦的蓝。 到港城的时候是中午,金橘是第一次来香港,有些新奇,贺骁以前世界各地跑,早就见怪不怪,但看到金橘像个好奇宝宝,还是笑着带她到处逛了逛。 从铜锣湾到太古,又到九龙湾,两个人吃了著名的糯米饭,通粉,还有招牌的菠萝包。 贺骁一口流利的粤语,和人交流起来是另番模样,金橘在这种时刻,倏然莫名其妙想起了梁世京,那个时候他在家里和阿姨偶尔说话,也是这种漫不经心,却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贺骁看她刚还兴致勃勃,这会儿忽然失落,逗她: “宝宝点解唔开心啦?” 金橘手上的冻奶茶晃了晃,耳尖红晕立马爬了上来,要去捂贺骁的嘴。 “你别乱讲话啦……” 她粤语不好,但那句「宝宝」却听得清楚,这个称呼曾经只有梁世京会叫,现下贺骁一叫,梁世京的脸便更加清晰。 可他分明不在身边。 “抱歉。”贺骁讲,本来只是想逗金橘开心,没想到却让她表情更失落。 “我开玩笑的。” 金橘知道自己扫兴,朝他笑,说没有啦。 “是我自己的原因,”她瞧了瞧手机的时间,说:“画展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贺骁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把自己手上的冻奶茶,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跟了上去。 画展在尖沙咀的艺术馆,灯光打得很高级,金橘一进去就看见了麻久的那副出道作《哭泣的太阳》。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