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给她派了一辆车。 见池乔慌慌张张,小朱担心地问:“乔乔,怎么了,张行昶欺负你了?” 她平复着急促的喘息,摇摇头,没有细说。 小朱愤愤:“我早就知道,他老是动手动脚的,肯定不怀好意。妈的,就该曝光他,让他糊穿地心。” 池乔说:“算了,他也没成功占到便宜。” 这回肯定会把张行昶惹恼了。 不是选择息事宁人,而是她没有退路,不敢拼个鱼死网破。 刚才也许有更合理,更体面的办法全身而退,然而她太抗拒别的异性触碰自己,一时慌不择路。 她的成长环境决定她的性格,她的性观念传统而保守,沉临洲不会知道,得有多喜欢他,她当初才敢那般主动。 漂亮的女生很容易被当成靶子,与性扯上关系。 当初是,现在依然是。 在小地方是,在光鲜亮丽的娱乐圈也是。 随沉临洲来庆城上学后,镇里传出风言风语,知情的,知道是贵人相助;更多的,说她是傍上金主。 池乔一直没听说,还是后来池岩山和人打架,闹到派出所,他不想叫爸妈知道,只好打电话找她,她才知道。 池岩山在县里读寄宿制高中,学费和生活费基本是池乔和池艾宁姐妹俩出的,池乔占大头。 电话打来的时候,池乔还在学校,连忙请假,坐高铁回去。 到达时已经很晚,值班的警察说第二天再处理,她只能先在附近寻个宾馆住一晚。 她也才十八岁,大人都算不上,碰到这种事完全乱了手脚。 宾馆的隔音很差,隔壁房间不断传来淫声浪语,到了后半夜才消停。不像情侣,更像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招妓。 她整个脑袋闷在被子里,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良久,她打电话给沉临洲。 按照美国时间,他那边是下午,应该不会打扰他。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道略沙哑的声音:“怎么还没睡?” 她一愣,小心问:“临洲哥哥,你是在忙吗?” “在睡觉,被你吵醒了。” “啊,不好意思,你继续睡吧。” “有事说。”又是细微的布料摩擦声,还有金属开关的脆响,“已经起了。” 池岩山听到同学背地里议论池乔,说她靠着姿色,十几岁就上了金主的床,听说有钱人都玩得很花,不知道她怎么被操的。 更难听的都有。 剩余的,池岩山不愿意转述,池乔也难以启齿,一笔带过。 然后他把人揍了。 他力气大,又下了狠手,把人打到医院去了,现在人家家长不愿意和解,要告到他牢底坐穿。 听完,沉临洲问:“人现在在哪儿?” 她心中忐忑,将地址告诉他。 “知道了,睡吧。” 池乔的想法是,他人脉广,可以找人帮她,大不了就是花点钱的事,先欠着,以后她肯定还。 没想到的是,他亲自过来了。 —— 再等等,这个星期肯定吃上肉o?o?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