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念叨:“桥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别把自己搞得太辛苦,钱是赚不完的……” 池乔忙说:“妈,你腿脚不好,别送了。” 又给池岩山使了个眼色。 池岩山好说歹说,把杨丽娟劝回家。 池乔独自挎着包,拎着行李箱,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直到她的背影缩成一个小点。 她池月桥,不会只做一架桥,一成不变地驻守在原地。 要当就当月,西升东落,永远高悬在某一片天上。 ——打从她踏出宁河,去往庆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 沉临洲开车驶入大路,池乔百无聊赖,窸窸窣窣地翻着杨丽娟塞给她的袋子。 什么饼干啊,糖啊,都是小孩子喜欢的。 他扫了眼,说:“你家人倒是真关心你。” 她剥开一颗糖,填进嘴巴里,“四五岁那会儿,我最爱吃这种奶糖,我奶奶生病,姐姐上学,家里没钱买。也不是有多好吃,就是越吃不到,越馋。但估计你没有这种苦恼吧。” “我不吃太甜的。” 在食物方面,他极少表现出喜好。 因为他太挑。 还有一方面原因是,处在他这个位置,有明显偏好,无异于将把柄递到别人手里。 池乔轻轻地“啊”了声,糖在口中融化,声音也有些黏腻:“刚想问你要不要尝一下。” 沉临洲说的却与此无甚关联:“我没吃午饭。” “嗯……”她像仓鼠觅食一样扒拉着,“这里有小面包,你要垫垫肚子吗?” 车靠边停下。 池乔拿起一包单片包装的吐司,还没来得及征询他的意见,他的脸忽地在面前放大。 唇上落了柔软的触感。 舌从不等她的齿关开启,自发地挑开,钻进去,勾搅着混着糖水的唾液。 没有耽留太久,沉临洲撤开,咂了下味,微拧眉心,“太甜了。” 他拿走她手里的面包,拆掉包装,吃起来。 池乔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懵了两秒,又见他若无其事,继续开车。 她不禁想,若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在情场上游刃有余,纵马驰骋。像池岩山说的,她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现实情况是,他在美国如何,她并不知晓。 或许他有几个隐秘情人,也未可知。 池乔面不改色,嚼碎了糖。 注意路况的沉临洲,无端地分神,想到不久前赵铭说的话。 他说:“有这么个乖顺、听话的小女友,不知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不是嘛。 沉临洲的人脉圈广,他认识的很多人找女伴,有富家千金,有明星网红,走肾不走心也好,以结婚为目的也好,总是吵吵闹闹,无限纷扰。 而池乔呢。 体贴,性格温和,从不和他闹脾气。 也不主动向他索要什么,奢侈品,陪伴,还是甜言蜜语,似统统不在乎。 但,不在乎就意味着,她对他没有感情。 —— 桥桥喜欢沉总归喜欢,但她心硬,不在乎是真的,但是有原因,后面有一丢丢火葬场,沉总需要为爱低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