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第二天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掉了一颗牙,最后都抓不到施暴者。 谁也没有证据,但直觉和听闻告诉他们,这事肯定和陈四非脱不了关系。他们学生之间的传闻中,陈四非家族是混黑社会的,所以周边的小混混都不太敢惹她。 一个多月后,陈四非收到于小磊给她寄的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只有拳头大小,姿势是土下座式,材质是骨瓷的皮特托先生。包裹里面附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留了一些边角料交给你处置了,当个发泄球狠狠地摔碎吧,不要怜惜我的手艺。” 陈四非拿着装着骨瓷小人碎片的纸袋,趁着学校午休的时候,她偷偷来到教学楼后面,撬开男厕的化粪池盖把碎片扔了进去,因为她觉得男蛆和男粪更配。 做完这一切后,陈四非翻墙出了学校,在学校后面的山坡草地上午休,这是她经常来这地方,连她的小弟同桌都不知道。 她的伤在半个月前就好了,不过身上还留着未完全消退的印痕。对比普通人,这愈合速度简直是一个奇迹。而她能发生这种奇迹,是在第一次遇到小浔之后。 小浔最近一次出现是在一个多月前,陈四非要去R市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小浔几乎每天都会出现,自己和小浔就像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在她上初中的时候,除非自己主动叫喊他,或者自己情绪激动时小浔才会出现;在她上了高中,特别是在她妈妈去世后,小浔的出现就无法固定,再次见到的距离越来越长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陈四非哼唱着这首几十年前的老歌,这是在她小时候,她妈妈教她唱的歌。她还记得在上小学时的一次大合唱中,还被老师选了当领唱之一。 小浔也相当喜欢这首歌,她和他的喜好总是那么相同。 ‘四非,怎么唱着唱着还跑调了呢?’小浔躺在陈四非的旁边,笑着说道。 小浔在陈四非的眼中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男孩,身体也会和她一起长大。他长了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除此之外五官和脸型与她有七八分相似。他总是穿着纯白色的衣服,连头发都是柔软又蓬松的浅色微卷发,整体色调都像打了光。他的身型并不健壮,正处于女孩和男孩之间的一个中间点,结合长相更加雌雄莫辨。他笑得很好看,纯洁得找不到一点男人的油腻味。他看起来很好欺负,好像你怎么欺负他,他都会笑着原谅你。 陈四非没有一丝犹豫去抱住旁边的人,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他身上总会有一股雨后青草的味道,她很喜欢。 “如果我知道要唱跑调你才出来,那我早就唱了。小浔,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吗?我只有你一个家人了。” 小浔回抱着她,满脸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说:‘很疼吧?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也不会疼那么久。’ “是啊,真的疼死了。可这又不关你的事,你替他自责什么。不过好在我体质好,恢复得也快。要是小时候就有这样的体质,那别人都欺负不了我们了。”此时的陈四非认为,小浔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个男的而自责,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四非,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因为相拥着,陈四非并没有看到小浔此时低落隐忍的神情,她信誓旦旦对他说:“我答应你,你要早点回来。” ‘好。’一声落下,小浔消失在陈四非的视线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