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期望,没准有一天,也会有那么一天,他双脚自由地迈向前路,再也不会有束缚…… “我们到了。” 糸师冴轻声对亚实说,她还在一旁抽泣。 他静静地等她。等她哭完了,闹完了,他就上前递上手帕,抱她在怀里面。 他多狡猾啊,把她全剥完了还要趁机再深入,她会被他这种人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吐的,但她不知道呀。她傻傻的,又骄气,心软了就把自己交出去,除开工作就什么都不知道,让她做选择也是不知道。怪不得她周围那些男人都铁了心要守护她,这么一株懵懵懂懂又习惯付出的嫩苗啊。 “……我不要下车。”亚实抽抽嗒嗒的,“我这样回不了公司……让他们看我笑话我会死的……” “没在公司呀。”糸师冴示意她抬头,“你说我要去Tender?Bar,这不就来了么?” “我不要……我不要这里……呜呜呜…” 亚实把自己蜷缩起来,一只雨打风吹过缩成一小团的小狐狸,皮毛濡湿的贴在颤抖的脊背上,任何人见她这样都会心疼的吧。 糸师冴还是硬着心肠把她带下来了,他给她戴上他的帽子,拉着她去往那个温柔之地。 “去吧,我们一起回到我们的过去看看,好不好?” 他把他的小狐狸牵在手心里。说来也奇妙,她怎么知道他想带她来这地方的呢?就算没有这次事故,他也是要带她来的,他俩相识经过里呆过最长的地方,便是这。 他们乘上电梯,酒吧在中央区银座能乐堂六层,现在刚步入夜晚,上班族基本上还在晚饭时刻,人很少。 糸师冴推开玻璃门,酒吧才刚刚营业,服务员都没有到齐。他们只在吧台见到一位老人。 “上田。”糸师冴叫他。 那位老人带上老花镜眯了好久才看清楚他们。 “哎呀呀,这不是冴酱吗?怎么隔这么久才来啊!” “哪有,这不就来了嘛?我都是每年要在你这里花掉大半个身家的。” “你这孩子,倒是也学会耍嘴皮子了!” “欸。”糸师冴带着亚实在吧台落座,“先上点什么吧。” 上田心领神会,但他偏要搞破坏。 “这是今天的女主角?” 话里话外,还有昨天的女主角? “不,她是她自己的女主角。” 糸师冴笑,“上田你做不做?待会我们拔腿走了,我还要哄人呢!” “哎哎哎,做!当然做!难得见你吃瘪,我肯定要凑个热闹!” 上田把调酒工具一列排开全部摆齐,他从22岁就开始从事调酒工作,整天沉浸于酒的海洋里学习、创新、工作、比赛,36岁时斩获国内外全部大奖,但他并没有停止自己对酒的了解,而是十年如一日,今年他75岁,只要有时间,上田依旧坚持亲自调酒招待。 亚实默默看着上田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她的大眼睛肿泡泡的,一张带点泪痕的小脸被大大的渔夫帽压得很下,但还是被上田捕捉到了,她哭过。 “糸师冴,你罪孽深重啊!”上田很夸张,“竟然把这么一位可爱小姐给惹伤心了,来!今天你必须罚酒!” 只见上田咔咔咔摆出三杯龙舌兰做底的蓝色ONE?SHOT,全部推到糸师冴跟前。 “是不是太猛了点?上田你高估我了。” 上田听了又是吹胡子瞪眼,“男人说什么高估不高估!喏,你废话太多,再罚一杯!” “噗。” ‘女主角’终于笑了。 “那我呢?”她问上田,“我喝什么?” 上田耳朵一支楞,正要答,被糸师冴抢下。 “你不能喝。上田,给她倒点牛奶。” 他自己倒是把那四杯?ONE?SHOT饮尽了,辣得糸师冴只能把脸遮住。 “嘶,还有什么招?上田,我确实低估自己了。” 上田这时却没理糸师冴,他注意到亚实的东京腔里夹杂一点点他乡味儿。 “这位小姐,你是……北海道人?” 亚实愣神,她微微点了点头,“……嗯。” “我就说吧!”上田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老乡呀!碰见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