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 “陛下,是我。” 走近了,墨台揽月才发现对方不是华年,而是慕尘珏。是了,华年远在东夷,怎么会这么快回朝。 “你来做什么?歌舞怎么停了?让她们接着跳……” “陛下还在为生自己的人伤神。”慕尘珏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提及闻人言舒,墨台揽月的酒都醒了三分,她不悦道:“与你何干?” “臣妾想为陛下分忧。” 慕尘珏递茶过来,墨台揽月不喝,她就含在嘴中渡过来。墨台揽月扭头挣脱她捧箍在自己双颊上的手,怒斥让她滚开,然而身子忽得绵软,一个不妨跌在阶上。 “你给吾下药?”墨台揽月瞪过去。 慕尘珏从袖中拿出一道事先拟好的旨意,当着墨台揽月的面,堂而皇之地寻出殿中玉玺盖在其上。 “华将军的人马已然行至蕹城,明日黄昏就能回都城。”慕尘珏突然说道。 “真的?”墨台揽月面上一喜,随即问,“你这旨上写的什么?敢药翻吾,你不想活了?来人,来人呐!” 话音喊来两队宫廷侍卫,脚步到了殿门口就停下来,未进殿,反倒举着兵器将大殿围了起来,生人勿近。 “是啊,臣妾早就不想活了。”慕尘珏缓缓撑开圣旨,将内容读给墨台揽月听。 “你让华年归来不回皇城径直去打叛军?你敢!”墨台揽月激动道。 “金旨大印一应俱全,我怎么不敢?”慕尘珏出殿指来一个侍卫,用手势让他快马加鞭将这道旨送出城送到华年军中,无论墨台揽月如何厉声叫停,那侍卫充耳不闻,将旨意揣在怀里就往宫外跑。 殿门关上,慕尘珏走到黄金打造的皇座阶下,居高临下地瞧着在地上使劲攀爬妄图站起来的人,冷冷一笑,抬脚往台阶上走。“臣妾从前恳请陛下给天聋之人一条生路,让他们到宫中充当侍卫,看来成效不错,他们如今谁的令也听不到,只唯臣妾马首是瞻。”坐上龙椅,慕尘珏闭眼,仔细感受这万人之上者坐的位子到底有多舒适,能引得天下那么多人前赴后继,明知送死也毫不顾惜。“臣妾不但敢给陛下下药,更敢除掉连陛下都不敢杀的人,闻人太后疯癫入魔妄敢弑君,特赐其鸩酒一杯……太后如此死法,陛下可满意?” “慕、尘、珏!”墨台揽月恨得咬牙切齿,却浑身无力,奈她不得。 “陛下乃千古第一女帝,臣妾本来是对陛下心怀敬仰的,可惜臣妾得知,你对一个从小就苛待你之人居然一再宽容留手,这是臣妾所不能接受的……臣妾比不得陛下的出身,然而我俩的身世却是异曲同工,臣妾虽是家中独女,家父却一直盼望能得个男儿,可笑他越想什么越求不到什么,而臣妾即使是家中独子,自小到大还是每每都要被他拿来跟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儿相比,诗书礼御术乐,我无一不精,但还是被他贬得一文不值,说什么我若有兄弟,必比我优秀许多,我几乎要弃了诗书,还好遇上了……”似是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