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走到落地窗前,给江敬义打电话。 不出意外,江敬义指不定是跑去附近的赌场赌钱了,要不然就是酗酒到半夜醉得人事不省,才会连电话都没有接。 江意忽然生病,原来是去附近的花园帮忙兼职摘花了,一天五十。老板见小姑娘好糊弄,就让她一个人摘了整整一天。 等到晚上回家时,她舍不得坐公交车,于是走回家,却没想到会下雨。 她躲在108号车站,想着等雨过去了,就回家。却没想到,今天的异常凶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念头。没办法为了早点回家,不让哥哥担心,她闷头闯进大雨里,浑身湿透,赶回家又没有热水洗澡,只能拿干毛巾擦了擦。到了后半夜突然就发高烧。 小姑娘迷迷糊糊接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打电话的恰好是赵煜明,赵煜明在知道小姑娘生病后直接从小卖部骑了机车,赶去沧浪街江家把她送来医院。 小姑娘本来就柔柔软软的,容易生病。 一旦生病,得要十好几天才能恢复。 医生说,要是再送晚一点,高烧到了四十一,指不定会烧坏脑子。 闻言,江肆心疼得不行。 又懊恼,怎么能放着江意一个人在家。 江肆给江敬义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通。 他丢了手机。 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妹妹。 赵煜明去买饭了。 他接了热水,给她洗脚,“小意,脑袋还疼吗?” 江意眼睛都红了,是烧的。 声音小小的,“不疼了,哥。” 她抱着小熊,笑了笑,“还得谢谢煜明哥把我送来医院,他人呢?” 没良心的。 光顾着赵煜明了。 他舔了舔嘴角,拿起毛巾给她擦脚,“买饭去了。” “哦,这样啊。” 抱着小熊的小姑娘又开口,“哥,我想妈妈了。” 妈妈这个词,在江敬义面前是绝对不能提的。 但是,在哥哥面前她可以提。 妈妈叫温柔,人如其名是个温婉柔和的女人。 只不过,在江肆十岁那年就走了,当年江意才七岁。 沧浪街的人说,温柔跟其他男人走了。 从来都没有回来看他们一次。 却偏偏,江意的性格像极了温柔。 江肆深吸一口气,心里头不是滋味,给她掖了掖被子,“想她做什么?”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上头添了一抹泪光,声音软软的。 “哥哥,你不想妈妈吗?” “不想。” 想也是徒劳,温柔从来没想过回沧浪街。 那个女人,跟有钱的老板走了。 一走就是十多年。 连孩子都不要了。 现在,江肆差点想不起来,她的样貌了。 “真的吗?”江意伸手握住江肆的手掌,一双干净又澄澈的眼睛望着他,好像不相信哥哥会不想妈妈。 明明,她记得十岁那年,哥哥还拿着妈妈的照片偷偷抹眼泪来着。 小姑娘的眼睛过于明亮,看得人心里退却。 江肆松了口气,只好承认,“假的。” “我是有想过,可想她有什么用,她也不会回家来看看我们。” 话音刚落,江意那双圆圆的眼睛抖动一下,鸦羽微微一颤,眼底溢出泪花来。 她抱紧毛绒小熊,哭了,“哥哥。” 小姑娘心思敏感细腻。 江肆完全与她相反。 所以,说一句实话都能让她难受的掉眼泪。 江肆俯身过来,摸着她的头,安慰:“别哭,哥不是故意的,放心哥还在你身边。你要实在是想她,就想吧。” 江意嗯了一声,哭得身子颤抖。 任谁也没想到,今天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会在将来成为北虞最着名鲜花公司的老板娘。 二十多岁的江意不再轻易掉眼泪,跟着江肆走南闯北,自己也成立了‘每日’鲜花物流公司。 江家的两个孩子都有出息,都从沧浪街,这个世代穷苦一辈子的地方走了出去。 只不过,那时候江意身边多了赵煜明那条狗。 赵煜明追得不行。 江肆气得不行。 上辈子的江肆,无论如何也没意识到,赵煜明会对江意有那种念头。 现在仔细一看。 倒还真是有迹可循… 赵煜明两手提着饭,看着俩兄妹。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