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那样,做什么事都要一起。周末分开行事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小钟忽然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想到的只是等他回来。 “晚饭,晚饭也不回来吃吗?” “嗯。”大钟见她的反应有些意外,点头后又改口,“你跟我一起也没关系。” “你回家,我跟去干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自己在家好好待着。” 明明是寻常无比的对话,小钟却忽然有些恼火,像青春期常有的那种躁动,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不喜欢这样不切实际的玩笑。从他口中道出,太像是故意试探。 大钟反问:“不跟朋友出去走走?” 小钟不说话。 他像公务机器人一样继续播报下一事项:“下周可能要开期末以前的动员家长会,还是和以前一样通知你妈妈?” “可不可以我自己去?”小钟扮作嬉皮笑脸的样子。 大钟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 小钟也不笑了,昂起下巴露出王的蔑视,“你想让她们都知道我在你这?” 压力来到大钟这边。 但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他犹豫片刻,依旧转回来问她,“按你的想法,我该怎么做?” “谁都不许通知。”小钟理直气壮教他作弊,“只要你不说,这件事在她们眼中就不存在。” 大钟不表态,“还有时间,再考虑一下吧。” ——没别的办法了,考虑再多也是一样。 话到嘴边,小钟才意识到今天的自己似乎过于急躁了。人在仓促时的确难以考虑周全。他的建议没有错,她却搞得像他在故意作对一样。 故意拉架的话不是非说不可。小钟深呼吸把话咽回,强行压制脾性的念头反而让她更加烦闷。 现在想起妈妈,小钟已没有当初被背刺的痛苦,反而很是愧疚和遗憾。如果她能早点学会更圆滑的处世方式,或许也不会将自己逼进死路。 她叹道:“我好久没和妈妈聊天了,怕她知道我骗了她,宁愿骗她也要逃走。” 大钟难掩讶异地望过来,小钟却没发现自己的话哪里奇怪。 两人干瞪眼好久,他才缓缓道:“我以为你和妈妈吵了架,才会负气跑出来。你跟她说回了原来的家?” “是的咯。”小钟充满怨气的脸上只写着“还能怎样”。 大钟却笑,“难怪,一听家长会你这么紧张。” “有什么好笑的?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人都会以为你是诱骗我离家出走的共犯。就算你不想听我的,也只能听我的。” “你还真是从不让我失望。”他笑得更收不住,“是夸你,没别的意思。” 小钟不领情地翻白眼,看了时间,只好忍住气道:“我去学校了。” “今天我送你去吧。” 她下意识拒绝,正要开口说什么,却不防困意袭来,想好的话全变成了哈欠。 “啊,忘记要说什么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