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刻在基因里,伴随每次死而復生变得愈加强烈,要么躲着你走,要么生生世世追杀你。 「没事的,Dixie,昨天他有过无计其数的机会,也没趁势取我性命。我知道现在很糟,不如索性想开些放松心情。」我朝她眨巴着眼,表示自己无碍,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戴眼镜的老马,居然与紫眼狐狸热恋了,他俩正在伊腾顿度蜜月呢,你说好不好笑?」 「与她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觉得有趣,那好,你自己小心些。」说来奇怪,迪姐只要见到他,祥和的面容会立即变得不怒而威,那股气场哪怕隔开很远也能感觉得到。布雷德利肯定没胆去找她寻衅,只敢缩在角落里歪着头谩骂,她最后扫了男子一眼,丢下几句狠话,便重新踏进雨幕,追赶农妇去了。 「真是岂有此理,说得好像她被我侵犯了那样,老子被挖走命根斩断四肢找谁说理去?」待到女播报走出很远,男子才从昏暗深处出来,骂骂咧咧一番后,说:「那个地方不叫龟背的途角,而叫迷途龟背。不错,它是连结另一棵尸脊背的龙口险途,你难道不想知道么?」 「当然想知道啊,但你隐瞒至今不肯如实相告,为何现在却又想说了?」 「那是因为,一切都基于我对康斯坦丁的承诺。她早已预测到我会被人绑架,并要求最低限度拖延到十二号。今天就是十二号,我已达成了她的要求。成了这副鬼样子后,我的视听变得极度发达,人哪怕没站在道场前,也知道你们目前陷入了绝境。」布雷德利彆扭地擎着怪手,为自己点了支变色龙吞云吐雾起来,说:「我不在乎自己挨多少打,但想知道自己尝遍酷刑到底有没有价值,你们之间的对话让我明白了原因,好似与她作法并不衝突。」 「原本就是这样啊,只是大长老始终窝在暗处不肯露面,连个沟通机会都不给,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这才放下心来,接过他的话茬,问:「那么这个地方在哪?」 「遗憾的是,我也不知。」男子犹如嘲讽般訕笑几声,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绕了一大圈,你这是在玩我哪,好吧,你继续躲着抽烟,我要忙自己的去了。」 「嗐,别那么沉不住气,我还没说完呢。」布雷德利如愿以偿地笑了,见我满脸慍怒打算上楼,忙伸手制止,叫道:「你生起气来时特别美,我只想再看一次。虽说我不知它在哪里,但知道一些特徵,如果刻意去找,理应不难寻到。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并不全为了助你成事,因为现在的局面,对康斯坦丁而言也是极其不利的。我想通过这个激将法,令她快点现身,赶紧将这档子破事解决。你可知道?她信誓旦旦说非杀了你和紫发女孩不可。」 「她也要有本事啃得下我俩这块硬骨头才是,咱们死了对你来说不是出了口恶气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不想看见你俩出事,这可能就是书本上所说的人质情结吧。康斯坦丁闹出这场风波,影响是深远且无法收拾的,事态已不是她所能控制,一场战争在发生的同时会造成更多战争的衍生。你我都有共同的希望,那就是迫使她儘快现身。」男子在墙皮上掐了烟捲,说:「这个龙口并不在戥星台,而在这所道场之中。」 通过药店老闆的不断补充,迷途的龟背原貌被揭示了出来。它其实是一条地底的走径,因连接着活树,所以它并不像胡桃蛾的龙口那样是塌陷的。大长老并未完全放弃女神峰,她保留着这个秘密对谁都没公示,可能是另有企图。龙口虽不知在哪,但它有一些明显特徵,迷途的龟背不像我们想象那样狭窄,这个入口非常大,它的外形等同于山洞,只不过支撑起它的不是岩石,而是树根。人甚至可以骑上马在底下狂奔,那么在时间上就能大打折扣。 我将布雷德利带出地牢,安置在库房单间里,给他送去剩下的羊肉羹,便开始召集人手去找寻这个地底龙口。作为探阴的利器,我可以释放出血腥修女刨根问底,然而前提必须是目标明确,否则老妖破躯而出,只是白白浪费机会,想要恢復至少再得等一天。 「每个人都拿上孰爪,去道场各个角落拋掷吧,白烟乍起,然后观察脚下。」我将背包内白瓷公鸡分发眾人,说明它要如何来使用,当见到大量的鸡爪集中某处,就表示这个场所有问题。倘若鸡爪四散乱走,则表明没有猫腻。一旦发现这种地方,就找我过去研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