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勤嗤笑一声,半眯的眸子里射出一抹幽凉的冷意。 “你耍着爷玩儿的时候,可想到过今日?”他迈开腿,一步一步走近,“一面勾着爷,一面转头就跟了薛晟,怎么,爷看起来没脾气,甚好欺?” 顾倾紧紧咬住下唇,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她满头满脸都是湿汗,凌乱的碎发紧贴在面颊。 她摇头颤声道:“三爷明知……明知奴婢身份,顾倾只是下人,又、又能如何……奴婢已是五爷的人,三爷何、何必为奴婢伤了兄弟和气,不值得……” 闻言,薛勤笑出了声,他蹲下身来,抬手将她唇边汗湿的碎发轻柔别过耳后,“傻子,不给他知道不就行了?左右你已不是什么清白身子,爷不求什么一心一意细水长流,爷只把没尝过的尝了,暗里叫他做回王八,爷心里便快意。” 男人修长的指头徐徐向下,撩过少女因药失控而布满春意的面颊,掠过紧张吞咽着的纤细颈子,停在领口暗扣上,轻轻一挑。 前襟微敞,霜白色中衣薄而透,因衣料被汗湿,几乎瞧得出内里细嫩肌肤粉白的颜色。 “三爷……”少女咬着唇,筋疲力竭地缓缓向下滑落。男人顺势伸掌托住她腰后,将她捞揽入怀,“爷没瞧错,咱们小倾儿果然颜色惑人,天生媚骨。如若不好生享用,岂非暴殄天物?” 他环抱住她,将她带离门旁,辗转进入林立的书架之间,寻张书架间隔中的阔椅,将她抛了上去。 顾倾面色如绯,汗如雨淋,嘴唇早因体内难耐的燥热咬破了,白皙精巧的下巴上染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指甲扣在掌心,根根折断,剧痛之下勉强残留着几分理智。她软如春水般瘫在椅上,艰难张开眼眸,望着男人一面敞衣解带,一面向她凑近。 本该无助吟哭、被吓得缩成一团的少女蓦然牵起嘴角,轻轻地笑了。 薛勤捧住她的脸,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望见她的笑,便也跟着露出一抹笑来,“怎么?想通了?” 她摇头,笑意愈深,“我只是觉得,三爷可怜。” 薛勤笑容一顿,紧紧掐住她的下巴令她仰起脸,“你说什么?我可怜?” “三爷非但可怜,还胆小……怕事。”她嘴唇颤着,每一个字句都吐露得异常艰难。 薛勤目中闪过一抹阴郁,掐住她下巴的手更用力几分,少女执拗地回视他的眉眼,一字一顿地说,“三爷怕了五爷,不敢和五爷……当面碰硬,只能用些偷摸伎俩,拿我这卑贱婢子出气。亏得……三爷还是兄长……” 少女身无气力,虚软如斯,可口吐之言,声声便如利剑,刺得薛勤几欲失控,英俊的面容因恼怒而扭曲,抬起手掌,恨不得一巴掌拍断这忤逆丫头的不敬之言。 就在这时,椅上瘫偎着的少女猛然朝他撞去。 薛勤一时不察,竟给她撞的后退了几步。顾倾绕过面前一排书架,拖着虚软无力的双腿,矮身钻入另一排书架中去。 薛勤怒极反笑,他撑住书架站稳身形,抬手摸了摸下巴,倒更觉得顾倾有趣。 若非她如此难以得手,又岂会令他魂牵梦绕这许久,以至念念不忘至今? 他不紧不慢地绕过书架,刻意放重脚步给她精神上的刺激。“我的乖,你能逃哪儿去?” 那药越是嗅得时长,越是令人无力。他丝毫不慌,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允她逃去。 这妮子这些时日着实难寻,镇日缩在竹雪馆不露行迹,他叫人守了这么些天,总算捉到了人,自然不能放过。 顾倾压抑着呼吸,缩身绕过一重又一重的书架。 抬眸望向书格之上,一把裁刀落入她眼底。 她艰难攀着书架起身,算算时间,薛晟此时早该入了内园。今日之机千载难逢,好不容易设下这一计,她绝不能就此搞砸了一切布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