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乌慈和池啸回了大宅。 池夫人也没问两人这么晚回来干嘛去了,左右她知道儿子的脾性,小两口热情似火她能早点抱孙儿又何乐不为。 池啸素来是个行动派,人一回来就将别院正经张罗起来,是以今晚留宿在家,打算明日一早将日常用的物件搬过去一些。 他不在的日子,都是乌慈一个人住在大宅里,他回来时在大宅的时候也不多,因而他的东西倒是没多少。 趁着池啸跟池老爷去书房说话,乌慈将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先收罗起来,却又不知不觉看入了神,反铺了一地狼藉。 池啸进门跨过一地零碎,将她从一堆大小箱子里捞起,就地一坐又抱个满怀,“瞧什么呢?” 乌慈把手里的书信给他看,“你的字好像两个人写的。” 池啸看了眼,都是他写回来的家书,有时候军务繁忙,他写信的笔迹也会凌乱一些,他爹已经不止一次说他是鬼画符了。 “留着这些让你公公看到又要督促我重新练字。” 乌慈看到他锁起的眉头,噗嗤一笑:“谁让你不好好写,你上次寄回来的信爹都说看不懂。” “你懂不就行了。”池啸将下巴抵在乌慈头顶,懒洋洋地笑。 “我又不是你的翻译官。”乌慈抱怨一声,从旁边拿过自己写的诗集,上面包了封皮还没写字,遂拉拉他的手指头,“你给我写几个字呗。” 媳妇有求,池啸自然应,但要起好处也是半点不嘴软,“一个字亲一回,你算好价钱。” 他说的是亲一回不是亲一口,乌慈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觉得他简直就是趁火打劫的大奸商,眼眸微转也来了主意,“我主动亲你,你把封皮上的字都给我写了。” “成交。”池啸想也不想一口答应,好似怕她临时反悔一样。 到底是他占了便宜。 乌慈去磨墨,池啸拿了根毛笔有模有样,将要下笔却嘶了一声:“银货两讫,我这要先给你写了你赖账怎么办?” “我才不会!”乌慈不服气。 “我不信,你先亲。” 乌慈知道他想占便宜,平常也乐意配合他,深知这一顿是免不了的,她也没想着赖,闻言也没计较。 可看着男人虚伪的一本正经,乌慈又犹豫了,将人摁坐在椅子上,又去找了几条丝巾。 池啸看着她忙活,也没挣扎,她爱捆哪里捆哪里,主打一个配合。 “完了?”池啸歪头看着乌慈,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绑的丝巾。 乌慈仔细端详了一下,确认没有漏洞,旋即转到椅背后面,托着他的下巴往后一仰,干脆利落又带点小霸道,扎扎实实亲了下去。 池啸也没料到她来这么一下,惊愣过后还没来得及回味,那软滑的小舌头已经撤走了。 乌慈眼眸晶亮地抿抿湿润泛红的唇,把桌上的诗集往前推了一下,“写吧。” 池大奸商没有占到预想中的便宜,浑身上下都叫嚣着不满足,看着面前漂亮灵动的小青梅,不住气啧声:“乌小慈你学坏了。” 乌慈反将一军:“你教得好!” 池啸抬眉,终是泄气地叹了口气:“你也得先给我松绑。” 池啸在乌慈面前向来有一说一,乌慈不疑有他,欢欢乐乐给他松了手臂上的丝巾。 池啸重新拿起笔,倒是正儿八经在书皮上写上“藏风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