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留把柄。 看着女人陡然沉默的脸,他薄唇微勾。 “他这些年收购兼并,结下的梁子十根手指头都排不过来,想弄死他的只比我多不少。梁碧荷你什么屎盆子都要往我身上扣,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第一个怪罪我。” “他为什么要撞上去?” 沉默良久,女人慢慢开口。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自己撞上去,这么做又图什么?她不明白。 “因为你。” 他嗤笑一声,“他想栽赃陷害,让你认为是我干的——” 梁碧荷你现在不就觉得是我吗?” 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灯光打下来,惨白一片,女人晃了晃抵在小几边角,似乎站立不稳,又似乎欲哭无泪。下意识想逃,她承担不起裴临是因她出事这个说法,下意识想反驳他。推卸责任有些时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男人视线一直在她小腹。 摸摸肚子,碧荷咽了口口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走到他面前,抽走男人手中的烟,“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开,就像影子,亦步亦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真的不正常—— 像个变态! 男人面无表情,碧荷退后几步,手下意识护住小腹。 “你?—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放软了语调,她捂着肚子,开始慢慢后退。 一步。 两步。 一步又一步。 直到门口,手伸到背后握住门把手,一边试探着开口“要是没事那我就走了。”说完扭动门把手,然而就在转身那一瞬间,沙发上沉默的男人如离弦之箭,纵身而起,快走几步到门口将人扣住。 “你又想去哪里?” “你还没跑够吗?碧荷。” 手被人攥住,甚至连回头勇气都没有,碧荷浑身发麻,只是感受热量慢慢贴近,顺着后脑到脖颈直到贴上,男人凑到她后脖颈慢慢嗅闻舔舐,神情迷醉,就像磕了药——就是这个味道,想了这么久,如今彻底属于他了。 真好。 鸟儿归笼,一切重归正轨。 是还有点瑕疵,不过这不重要,只要梁碧荷在他手心里,就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碧荷,告诉我——你又想去哪儿?” 身体被人扳正,男人温言细语的,眉眼含笑将人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又到处摸摸,耳后的红痣,肉嘟嘟的屁股,还有他心心念念的肥胳膊——就像在验货,女人却似乎瘦了很多,捏着胳膊男人伸手摸了摸,然后皱眉。 太瘦了。 怎么都没肉了。 目光不受控制瞟到某处,他沉了脸——那里倒是圆滚滚的,凸出又碍眼,不断吸食母体养分。男人眯了眯眼,伸手按了按那里,女人却如惊弓之鸟般下意识打开他的手! “别碰我!” 呵。 别碰她。 林致远垂眸。梁碧荷说别碰她,她现在有自主权吗?聪明人从不自扰,过去他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过去的就当过去了,但如今她回来了便只能有他一个,大度也有限度的。 从生到死,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碧荷穿的是典型孕妇裙,小腹微凸,她吸着肚子一动不动,尽可能减少某个地方的存在感,也尽可能不去触怒他。 直觉告诉她—— 现在的林致远不正常,哪怕眼里,嘴角带笑,唯余那双眼——冰冷无情。 男人看着她,不贞的女人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不过他很宽容。 对梁碧荷他一向宽容。 “让我猜猜,你是想去那个Arthur那里?还是种花?梁碧荷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好好留在我身边陪着我不好吗?最起码我能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碧荷你知道自己现在一年要花多少钱吗?” “我自己有钱,不用你。” 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面上笑吟吟的,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