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衣下勾勒出窄腰长腿,身材是能把人看到脸红心跳的程度。 尤其他正把衬衫下摆往裤腰里塞。 那不紧不慢的疏懒姿态,仿佛是刚做过那种事…… 不是没力气吗? 苏稚杳一下又低了头,声音温糯又轻细:“我不冷。” 贺司屿扯正领带刚要系,闻言看向她。 适才为躲他,她挪远了,挨着沙发边,臀部只占坐小部分,那双腿骨肉停匀,透着粉晕,白得实在亮眼,勾着人视线一径往下,到高跟鞋上细白的脚踝。 她垂着眼睫抱住他外套,看上去格外乖巧。 目光在她身上静落了几秒,没有停留太久,贺司屿便敛眸,继续平静地系领带:“裙子换了,让司机送你去国贸。” 苏稚杳愣一下,望向他。 他衣服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一丝不苟的气质一成不变,仿佛半个多小时前的痛苦折磨从未有过,她都要怀疑,今晚发生过的事全是自己的幻觉。 “那你呢?”苏稚杳声音裹着一层生怕惊扰到他的轻柔,下意识问:“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贺司屿指尖动作顿了一顿。 “我还有工作。”他轻描淡写。 苏稚杳突然间不是很想去赴约了,他心律失常的濒死迹象,想想她还是后怕,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心脏总好像勒着一根弦。 “你身体没问题了吗?”苏稚杳心里堵得慌,按捺不住,放轻声音委婉问:“贺司屿,你刚刚是怎么了?” 他背着身系领带,不见表情,只能看到如孤松挺立的背影,就好像他对外展现的,永远都是韧劲不倒的一面。 眼前似有一道屏障,隔开他和她,苏稚杳洞悉不到他真正的心思。 “我很好。” 沉默顷刻,他沉缓着声,对她的问题避重就轻。 临近约定的时间,苏稚杳不得不离开,走出会客室,就看到徐界守在门口,似乎一直都在。 见她出来,他第一句话就是问贺司屿的情况,但言辞欲言又止:“苏小姐,先生他……” 苏稚杳这才反应过来,徐界找她,并不是贺司屿授意,想来是他当时不轻易让人靠近,徐界悬着心,不得已只能请她过去看看。 “应该没事了。” 苏稚杳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徐界吊住的两肩往下一松弛,她看一眼会客室闭合的门,还是想要问:“徐特助,他经常这样吗?是心脏的问题?” “不是心脏。”徐界从不做任何违背贺司屿意愿的事,今夜过界一回,已是极限,只似是而非回答。 “老毛病了。” 问不出,苏稚杳也没有其他可问的,点点头,然后说:“送他回梵玺早些休息吧,有什么天大的工作,非要今晚完成。” 徐界略作停顿,语色逐渐意味深长下去:“先生今晚,没有工作安排。” 苏稚杳眼睫扑簌了下,深陷怔忡。 不是要工作,那他从港区回京市,是特意来剧院的吗? …… 想让贺司屿早点回梵玺,苏稚杳没有叫他的司机送,自己搭了李成闵的车过去国贸。 贺司屿也没有回梵玺。 他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国贸。 黑色布加迪商务停靠在一家中菜馆楼下。 她吃饭的地方。 窗外风停雨歇,彻首彻尾洗礼过的天不再阴晦,夜幕慢慢变得朗润。 时间一分一秒摆渡过去。 后座,贺司屿眸光下垂,焦距不定,指尖摩挲着左手小拇指的银色尾戒,极缓极慢地拨弄,一双眼里死寂得没有半分情绪。 脑中一幕画面闪过。 深夜里雷鸣轰声,几乎掩盖了办公室暗门内的声嘶力竭,窗外暴雨滂沱,汹涌得像是海面翻倒,一道刺眼的闪电把黑暗撕得支离破碎。 刹那,映得床底亮如白昼。 也是在那一瞬间,眼前啪嗒掉落下一只男人的断掌,掌根刺出白骨,血肉模糊,鲜血汨汨浸湿地毯……断掌小拇指上的银色尾戒松动了,坠落时滚进床底,在手边停住。 两声雷的间隙,有另一个男人暴怒低吼下,断断续续的剁肉声。 □□残碎,鲜血四溅。 贺司屿猛地闭上眼,竭力压抑着就要变急的呼吸,转动尾戒的手越捏越紧,手背绷起道道青筋,透露出怒恨的痕迹。 还是不能想。 后座有他隐忍的粗气,徐界感觉到他不对劲,心下一惊,恰巧望见走出餐馆的那道身影,他果断出声:“先生,是苏小姐。” 贺司屿喉结滚了下,慢慢抬起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