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仍从那没捂严的指缝中接连不断的吐露褒奖:“我还没说完。而且玉麟总是护着我,一心为家人着想,毫无杂念,纯真纯粹,至真无暇,我真是特别喜……” “我们关系也就一般!”关玉麟用力把关玉秀的脸压在桌上,打断她的滔滔不绝,面红耳赤的对着沉羡舟说道。 “……”见到此幕,沉羡舟心想。看来这姐弟俩真的关系特别好。 关玉秀仿若遭受了雷击,整个脸僵住了,她费劲的抬起脸,颇为不可置信的重复:“一般?” 她又去死死盯着玉麟的眼睛:“……一般?” 关玉麟心虚的瞥过眼,手指迟疑的松开姐姐的脑袋:“没你说的那么好吧。阿姐你总不听我的话。” “我何时……”关玉秀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关玉麟:“我让你不要熬夜你听了吗?要我数数我今早叫了你多少遍你还不起吗?” “小事罢了。”关玉秀的声音小了,但满不在意。 听她毫无愧疚的反驳,关玉麟不由冷笑一声,加重了语气。 “小事?那我叫你不要随便和不知底细的人结识,你听了吗?我叫你不要随便跟人出去,你听了吗?” 指节捏的噼啪作响,额角青筋直跳,眼中有红光渐深。 “还有。我之前多少次让你乖乖待着,等我回来,阿姐还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哪次是听过我的话了?非要等我无可挽回——!” 话没说完,他泄怒似的踢了脚椅子。把自己的下截话吞进了肚。 椅子砰的发出巨响,关玉麟此时阴沉的脸色把沉羡舟吓了一跳。 怎么说着说着好像真急了。 他难道是想起了春日宴的事了吗? 关玉秀也想到了这点,于是沉默了,静了静,才道:“那是姐姐做的不对。对不起。” 关玉麟捏着拳头,微微顺了口气,强迫让热上头的脑袋冷静下来,他闭了闭眼,几息后,使劲揉了把脑袋:“……我也过分了。阿姐你不必道歉,也不用理我。” “我就是发神经而已。” 他把眼瞥向沉羡舟:“也让你看笑话了。” 这似乎是表示歉意,沉羡舟立刻受宠若惊的摆手:“没有没有。” “我也叫你羡舟行吗?”关玉麟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沉羡舟感到背后凉气嗖嗖,硬着头皮:“行的。” “之前阿姐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是你先发现她不见了。”关玉麟面无表情道。 “只要玉秀回来了就好。”沉羡舟不自觉的回避着关玉麟那锐利的视线。 “之前说和你说过,阿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句话。羡舟。不晓得你还记得吗?” “呃,啊。” “作数吗?” “啊?” “你觉得,我说的那话,作数吗?”关玉麟紧盯着他,一字一句沉稳的问。 不知为何,沉羡舟觉得对方此时的问话,平白有股肃杀的气势。 冷汗顺着脖子流下来,沉羡舟看了眼玉秀,垂下那紫红色的眼珠:“自然作数。” “好,那我们三个是朋友了。”关玉麟咧开嘴,一口咬定道。 他友好的拍拍沉羡舟瘦弱的肩膀,让其脸色更显苍白。 “既然是朋友,那我给你一句忠告吧。”关玉麟一改刚才的冷面,勾着沉羡舟肩膀,笑嘻嘻凑过来,俯身低声道。 “离你三哥远点。” 沉羡舟浑身一震,犹疑的抬眼看他。 关玉麟使眼色对着门外那三个侍从,不言而喻的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放开了沉羡舟的肩膀。 此时许先生走入课堂,无聊的课程又开始了。 关玉麟坐着仅剩三条腿的椅子,仍旧稳稳的趴在桌上入睡。关玉秀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课,偶尔瞅着弟弟的睡颜发呆。 沉羡舟则在听课之余,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外候着的那三人,陷入了沉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