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是这么简单。 贵族女孩们从小接受优秀的家庭教育与培养,仅凭一座盛产新娘的学院,怎么能和长久以来的精英教育相比?再说了,身为家族的主人,也不需要额外的学历镶金。 她满怀忧虑地查询了相关的报道,发现这是一种法律允许的软禁,用一种迂回怀柔但本质依旧是驯化的手段,对付抗拒着这种婚姻模式的女孩。 鹤望兰有一个绝不听从管教的女孩。 说得再好听,所谓的扩充人手,本质上还是看管吧…… 伊丽莎白心想。 莫名其妙的,她对宁芙产生了微妙的恻隐之心。 宁芙偶尔会来厨房吃饼干,厨娘不在的时候,就由伊丽莎白给她放风。 这算是交了个大小姐朋友吗,伊丽莎白咀嚼着宁芙塞来的泡芙,嘴角上扬了一点,想到不久后的“新娘晚会”,又慢慢垮了下去。 她凝视着那张侧脸,还是孩子稍显稚嫩的面容,却已经要为成为一个新娘而做准备了,她真是,由衷地希望宁芙能…… 伊丽莎白忽然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细想了。 一个月后就是宁芙的成人礼。 整个翡冷翠的贵族名流都将汇聚在法莱斯特古堡里,狮心的伊瓦涅和紫罗兰的伊兰崔亚斯也来了,只是伊丽莎白没能得偿所见。 听前面的女仆说,两位少爷在入场时起了一点小小的纠纷——似乎是发小先生、狮心的利奥纳多单方面挑起的。 伊丽莎白鼓掌,“打得好。” 她负责为宴会送上最后的甜食,这时候还算比较闲。在路过花园的时候,看见古堡墙上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试图翻过去。 伊丽莎白瞠目结舌,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宁芙?” 宁芙一僵,回过头看向她,张开嘴唇做唇语,“替我保密。” 伊丽莎白的心跳得很快很快,“您、你这是要……” “逃婚。”叛逆的宁芙将头发拢到肩后,说。 看得出来她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伊丽莎白摸了摸胸口,砰砰砰,几乎要跳出胸膛。 隐秘的狂喜让她有点突如其来的结巴,她奇异的愿望竟然得到了实现,不知为何第一次见面就对宁芙充满天然的崇拜与好感,这种好感最终促使伊丽莎白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无人后才小跑过去,仰头看着宁芙,小声说:“祝您好运。” “……还有这个,”她踮起脚尖,将手上的碟子递上去,“黄桃派。” 快逃出这里吧,快奔向自由吧。 因为激动,她甚至想不到被养在温室里的宁芙逃出法莱斯特后该如何生活,但无所谓,这一刻热烈的惊喜已经足够让她做出这个不过脑的决定了。 像艺术家的灵光一现,像某个构成最终结果的公式,这一瞬间月亮推动潮汐日夜起伏,群星流漫在人间。 宁芙朝她垂下脸,那张鲜花般美丽的脸庞仿佛垂头的蔷薇,“宁芙”本就是神话中的泉水仙女,很多宁芙都是自由的,不该被人类的枷锁束缚。 宁芙默默吃完黄桃派,微笑起来,“再见,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看着她跳下墙壁,宁芙如小猫般矫健灵敏,这个高度不会让她受伤。 “再见,宁芙。”她将手心贴在心口,小声回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