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个月十九是吧。” 她扭过头,就是不想答这种问题。 她对她的年龄感到羞耻,不愿意面对。 很奇怪的心态。但她自己的男人看破都不说破,也从不开解,更轮不到别人安慰。 她不知道她算不算女朋友。 她不敢问,但敢喝闷酒壮胆。 喝到最后,趴在他背上回家。 脸颊埋着他的颈项:“你好……奇怪。” “什么。” “你好奇怪。”她继续说,“你把我当什么?” 她甚至还记得去按电梯。 他不想这种问题,索性沉默。 “把我当什么嘛。”她抬手拍他,“前几天你生日,是不是回来见我?” 是。 不然谁过这种东西。二十六是一个绝对客观的数字,有什么好纪念。 她又拍拍他:“……是不是嘛。” 没有办法,只能撒娇。 “嗯。”他的手贴住她的小腿,“回来跟你睡。” 他没有机会解释他真的没有恶意了。这只是一种调情,对他而言。 但不是小女孩想要的答案,所以瞬间清醒了。 她很闷地应一声,轻轻说:“我知道的。” 好乖巧的四个字,随后是漫长的沉默。 他也跟着沉默。 “我知道的”。这沉默里有某种酸涩的默契,但有一方制造误会,却不负责给出疗愈。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情正在恶化——他本意也是真的不坏。但凡有一丁点轻视,他下辈子投胎到印度且不能是婆罗门好吧。 但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怎么修复、怎么靠近。 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难道要他主动低头吗? 她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能明确向他索取? 明明可以的啊。 她不,她总是不。她永远只是自己默默消化。 进屋后甚至就跳下地,躲进厨房做蜂蜜水。 也许又在哭。好哭鬼。 他都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更神奇的是,她现在哭连声音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忽然转身,推开厨房门。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伸手将人提回来。 眼睛红通通的。 果然,果然吧。他就知道。 他别过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她仰起脸,极快追问:“那是什么意思呢?” 眼睛好干净。 他没有勇气面对。 所以语气淡淡,只是回复:“你在质问我吗。” 她低下头去。 “对不起……”眼泪又冒出来。 他已经抬手将她按进怀里。 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伤害她的意思。他现在不会同意任何人伤害她的,包括他本人。 但是要怎么说? 他不知道,他只感到直观的为难。 除了将人拢在膝上,一边抬手替她擦眼泪,一边揉着一只小耳朵,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应该可以感觉到珍惜吧? 她感觉不到吗? ……是珍惜吗? 她感觉到,却不敢相信。 他们就是这样错过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