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期,商忆就曾经试图发掘人类真相。 什么人会过得比较惨呢?她一边写作业一边看母亲挨巴掌后又去给父亲下面条,结论是:心软的。 但是现在,她明明已经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接触过最真实的他的人;她清楚他的傲慢、自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甚至清楚他内心对待世界和他人的轻蔑态度。 装得再好,她现在都彻底看穿了。 但她听他用最柔和的嗓音问“好不好”,心里依旧生出一瞬间的柔软。 她不说话,她给不出任何既不忤逆他也不违背自己的答案。但他也不再追问了,只抬起她的脸,柔柔吻在唇角。 他的欲望灼痛她,不可忽视的位置传来抵住感。她皱一皱眉,他已经主动后退。 等她洗完澡出来,他似乎还在平复,低头望她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 进浴室后,忽然喊她递一下T恤和短裤。 商忆低头攥着衣服,叹了口气,抬手敲门。 被抓进去的瞬间,一丝一毫意外都没有。浴室里雾气弥漫,她的脊背抵在磨砂门上,舌尖丢落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顾一切的吻。舌尖抵过她舌内所有落点,激烈到像是下一秒就要吞噬。她的睡裙单薄,从后领处被生生垂直撕开,什么也护不住,落在地上。 她被迫仰起脸,胸前最脆弱的两点被另一方坚实胸膛刻意而急切地摩擦,他的右膝屈起,试图抵进腿心。 她忽然低低叫了一声,痛苦着抗拒他。他蓦然停下来,伏在她耳边剧烈喘息。 她猛地推他,从他肩下头也不回逃离。 他再回到卧室,她已经蜷缩在床铺边缘,小小一团,紧紧攥着被角。 季允之对自己感到万分懊恼。 他靠过去,贴在她身后,轻声开口:“一一。” “……还不想。”她倒没有哭,只是委屈,“我不想。”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做作到极致。早不知道有过多少次,数都没法数了,也不差现在做不做。 躲得了今天,能躲一个月吗? 他低头拨动她的侧脸碎发,低低答应她:“好。” “我抱抱你。” 他只能这样说。 她这才动一动,转回身来,抬头看他。 眼尾沾一点红,实在是……楚楚动人。 他立刻将她摁到胸前,连着一层薄薄羽绒被,用尽力气紧摁住。 他吻一吻她的额角,哑声喊她宝贝。 真是心肝宝贝,他只是不知道还要怎么精确表述,可真的是心肝宝贝。即使她还在抵触他,只是这样连人带心抱在怀里,他也无比感激了。 他在心底发誓。以后只要她不再骗他,不再想着离开他,她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要的也有。 这次是另一位律师。她又被死死摁着肩膀坐在餐桌这头,他站在她的背后,俯身握着她的手,耐心签字。 “……一一喜欢去这家商场对吗,”同时轻声靠近,他去接过她几次,“现在是你的了。” 她挣不脱,神情麻木。 “行情不好,有些写字楼空置率很高。拿来给一一学钢琴吧。”他真的心情特别好,“我教你。” “房地产只会祸国殃民。”他跟她咬耳朵,“一一从小到大都有很多收外地人房租的同学,多不公平。现在一一也是。” 她的声音轻微发抖:“要走法律程序的……” “法律是什么?” 他无所谓的语气,换下一迭纸张:“商字笔画好多。” 又柔和告诉她,他们现在住的是她的房子了。 这楼盘23万一平,她试图逃跑。 但手腕被牢牢攥在掌心里,强迫指腹落进捺印盒,再落到无数文件的右下角。 送走律师,又将她整个人横抱在膝上,面无表情,但心情明显更好:“一一,其实结婚证都不用你同意。” 她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