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惟警惕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没想到这个人会单独来见他。 “2009年4月10号。”季允之之前接触过年纪最小的人是商忆,现在是她弟弟,“你有病吗。” 他说你有病的语气过分平淡,完全是把“你吃了吗”换掉两个字。 商惟握紧拳头。 “没听说吸毒可以靠举报坐实。” “你会有办法。”商惟抬头,“我没真的想他死,让他在里面待着就行。十年二十年,哪怕五年,都行。他现在都是网赌,判不了那么久的。” 五年后商忆二十四岁了,会有很好的工作,或许就可以远走高飞。 “为什么从曼谷走。” “偷渡我会跑不掉。”商惟声音冷静,“我告诉他们,边境那一块现在赚不到什么钱了。从湄索过河到东边,才是发财的地方。” “我猜也是。” 商惟盯着他:“我姐呢?” “关你什么事。” 商惟没有和他相处过,几句话已经被讽刺和呛到皱眉:“你不让她来看我?” “嗯。” “……凭什么?” “凭你很烦。” 商惟蹭地起身。 季允之问他:“英语怎么样?” “我送你去加州吧。”他无所谓,“哪里都行。你自己选。” “……什么意思?” “离她远点。”别影响他养猫。 “不可能。”商惟狠狠瞪他,“我就是为了她……” “闭嘴吧。” 把他的猫弄哭成那样。 “还有,我妹妹如果知道自己被你当成我已婚的证据,会送你去精神病院。” ……这事是他先入为主。他默认有钱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那又怎么样。”商惟冷冷道,“难道你会娶她?” “会。”季允之点点头,“托你的福,被拒绝了。” 并且不知道靠什么打动他母亲,岑清岭亲自来找他促膝长谈。 关于什么是爱。 关于什么尊重、理解、珍视,他是真的觉得很无聊。 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抽象概念。难道会比账户余额和法律效力好用吗? 理解不了。 商惟不相信,依旧警惕看着他。 “别再干这些破事。”季允之没什么耐心了,“你只会让她哭。” “因为你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商惟别过头,“但我不会告诉你。你和那些人没区别。” “有些话最好还是少说。” 商惟低头:“我爸把她的学生证和身份证照片发给过很多人,都是各种放债收债的,拜托你……” “早没人给她打电话了。” 商惟默然。 “她很心软。”他说,“我妈不是完全不知道我爸拿她……她确实不知道具体的,但即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