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裴醒知睁圆了双眼,从开始的固执逐渐焦虑起来,如果不是裴洛愿意,哪怕她掀了整个云海阁,也激不起裴洛任何一丝波澜。 “哥,你别走!” 裴醒知慌乱的从床上跑下来,长时间跪坐着导致下床时脚软摔了一跤,她管不了那么多,裴洛这一走,或者很长时间都不会见自己。 “哥哥,别走!” 直到这场争执的结束,裴洛的情绪都未曾有过太大的起伏,此刻更是冷漠到了极点。 裴醒知终于慌乱起来,她知道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也可以任性胡闹,但不能越过裴洛所设下的界限。 可越不让做的事往往更诱人,仿佛一再深掘裴洛的底线,才能证明她的与众不同。 此时的裴洛毫无交谈的想法,裴醒知完全受不了他的无动于衷,紧紧抓住裴洛的臂膀,身体与他的胸腹严丝合缝,眼神里满是倔强,却藏不住其中的恐惧。 她喘息而又颤抖着试探。 “你生气了吗?” 见裴洛仍旧不开口,裴醒知又气又急,忍不住要大叫大闹。 “你为什么要生气!” 质问完后突然泄了气,丝丝寒意钻进她的四肢百骸,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 “哥哥......” 她好痛苦。 “理理我,求求你。” 裴洛还是没有出声,他从来都是这样游刃有余的看着她疯狂,看着她崩溃,他死死牵着那根束缚在裴醒知脖颈间的缰绳,全凭他意。 “要说什么?” 仿佛得到了救赎的光影,裴醒知毫不犹豫的攀爬。 “对不起。” 裴洛静静审视着她,良久道。 “那些话,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第二遍。” 裴醒知眼里隐隐浮现出水花,她咬着下唇,将怨气全都转向那个她还没见一面的裴佑慈,不过才说了她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哥哥居然对自己生气了。 她点点头,默默凑近。 “哥哥,抱抱我。” 身前的人委屈的连鼻尖都泛起红晕,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求他怜爱。 裴洛微叹了口气,将人一把抱起,裴醒知习惯性的用双腿环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脖子里,熟悉的气息令她安心,仿佛只有像这样贴近才能让她真正平静下来。 刚才摔倒的时候,裴醒知不小心蹭破了膝盖,裴洛此时耐心仔细帮她消毒处理,却在小腿发现几处结痂的划伤。 裴醒知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几乎在溺爱中长大,一身白嫩的皮肤连毛孔都看不见,这些细碎且突兀的伤口实在碍眼。 这一通胡闹下来,裴醒知终于安静了,裴洛耐心哄着人睡着才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早该沉睡的裴醒知倏然睁开了双眼。 管家到达琴房的时候,裴夫人正陪着女儿练琴。 这几年的悉心养护,裴佑慈已不像刚被找回来时那样骨瘦如柴,到底有着裴家的血脉,在钱财与关爱的滋养下,根本看不出之前的落魄模样。 一年前,裴佑慈突然对钢琴产生了兴趣,裴夫人立马找来专业名师为她教学,兴之所至,裴夫人还会亲自上阵。 都以为那么大才找回来的孩子很难和家人亲近,可裴夫人舍得花精力和心思,无论是带回裴家老宅还是介绍给各家名门熟络,都亲力亲为的给女儿的未来用心铺路。 这般操持下来,裴佑慈不但很快接受了亲生父母,也逐渐开始适应在大家族的生活。 裴醒知的车驶进了林岳云府,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抵达裴家大门。 听到管家的回话,裴夫人先是一愣,随后又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她怜爱的摸了摸裴佑慈的头,无奈笑到。 这天,终归会来的。 一辆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