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变得愤怒了,甚至称得上是狂暴,拿起扫帚,劈头盖脸的把这两个人扫地出门了。 “恶魔!恶棍!” “叛徒!” “我的店不欢迎这样的人来!” “哎呦!”阿桃摸摸自己的屁股,出门的瞬间没看,一脚绊在了台阶上,正正好好,摔了个屁股墩。 罗维诺撇撇嘴,“我还说要帮你把店内的东西补偿一部分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店老板转身又把他们的背包全扔了出来,“不需要你们的虚情假意!” “滚!”他恶狠狠的大吼,脖子上的青筋绽开。 按照往常,凭罗维诺的暴脾气是肯定要和老板理论理论的,然而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吵架的必要,毕竟在对方眼里,他和德/军是同流合污的。 他捡起来背包,拍一拍灰尘就背上了,一只手要去拉她。 “那边,”她指着后背,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肯定伤亡了不少吧。” 罗维诺没有说话。 “波及到了路过的米/兰人是吧。” “是。” “游击队的做法无可厚非啊,炸掉了一个卡车,同时也伤到了无辜的人。那么,被炸死的米/兰人是应该恨谁呢?” “德/国人,是肯定要恨的。” “不要想太多,”他低声,“思考的越多,你的精神压力就会越大。” “你只是被战争波及到的人而已,要自私一点。” “你我都不是圣人,你的同情心和责任心太过于多了,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 “我明白我的共情能力太强了,”小姑娘自嘲,“可是这日子什么结束啊?” “我巴不得盼着赶紧结束,每天过得像是被油锅里面煎炸的生活,噼里啪啦的响,肉体在承受煎熬,精神同样也在。” “去年圣诞,我向你保证,今年一定会有好转的。” “我背后那些人,你使尽全力的去挽救他/她们的生命了吧。” 男人点点头,“那一车的人当场被炸死了,我去帮的只是路过的而已。” 谁也不知道他救的人中究竟有没有德/国人。 阿桃也不想问。 “那我们就回去吧。” “土豆佬那边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怎么,你要替我去举报他们吗?” “……” “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她打了一下他的背包,“快点回去啦!” “店老板给我们留了东西。” “啊?”罗维诺马上停脚,“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老板用的奶油不对劲,我一喝就喝出来了,”女人说,“根本不是你们常用的牌子嘛!” “可能是正好没货了,换一款?” “回去看看背包里面有没有多的东西,不就知道了吗。” “这是什么?”青年走过来,端给她一盘切好的苹果。 阿桃将背包里多出来的东西一摊开,发现这是一大张纸。 上面画了许多同心圆,连线什么的。 非常具有印象派的氛围,同心圆画的和梵高的《星夜》里面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用料颜色不同罢了。 “噢,”罗维诺坐下来摆弄他的配枪,把子弹一个一个放进去弹匣,拿出来,再放进去。 “你在干嘛啊?” “我在替你改造枪支啊,”他比对了子弹口径,“瓦尔特P38手枪和这款设计差不多,全开放式退弹壳口、枪套固定销与枪管分离、枪管底部的垂体设计……” “停停停,”阿桃试图打断,“你想把鲁格的子弹放到里面去?” “放进去怎么能算是改造啦,这俩子弹口径一样的,除了双手操作才能卸下空弹匣之外,我很喜欢这款。” “罗尼,帮我看看这幅图啦!”她果断着,半推半拉把人挪过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