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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个门都能被尸体绊倒,她已经看见过许多人被包裹成木乃伊的样子,放在木板上,由别人拉着不知道走向何处,一只猫活到现在,还没有被剥了皮,吃了肉,已经是它的幸运了。

    尽管小姑娘再怎么努力,研究所的人已经倒下不少了,短短一个月内,研究所里又饿死了5个人。

    出去巡逻的时候,伊万还待在她肩膀上看着研究所多出来的、被白雪覆盖的坟茔,下面埋藏了许多炽热的心脏,在苏/维/埃广阔的土地上跳动着。研究所里,一边是装满粮种的仓库,一边是被活活饿死的科学家的墓碑。

    “呜。”伊万用小脑袋顶顶失声痛哭的小姑娘,尾巴圈成一个圆圈,把她的一只脚腕圈在里面。这个时候,房间内的电话机突兀的响了一下。

    “你好?”她抹了抹眼泪,接起来。

    “你好,小羊,这周过的怎么样?”电话那头是个熟悉的软绵音。

    “我还好啦。”

    “我们这边会有大动作了,你再坚持两周,最多叁周,我会去找你,好不好?”

    “可是,我想和研究所的人在一块。”

    “小羊,不要任性,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这条线路也不是很稳定,动不动会被炸断,每当线路无法打通时,伊万总会克制下快要暴走的情绪,听到小姑娘的声音后才会缓解。

    “……”她还在那边抽鼻子,不用想,一定是哭得脸红红的,他的语气不再乖戾,声音也变得柔和。

    “等着我。”青年挂断了电话,看着墙上的地图和桌子上的沙盘,开始了思考。

    ————

    一辆载着面包的卡车为了躲避一辆吉普车,在第七大道拐弯处倾倒,许多面包从车里滚了出来。闻着香喷喷的面包,饿得发慌的居民围了上来,犹如一群严冬里嗅到了肉香的饿狼。不到两分钟,周围已经站满了饥民。司机紧张地从驾驶室爬了出来,脸色铁青,大声吼道:“这是前线将士的口粮!”顿时,就像战士接到命令一样,一个个饿得黑瘦干瘪的饥民摇晃着麦秆似的身体,弯下腰,捡起了一片片面包,轻轻拍掉沾在上面的雪和尘土,往麻袋里装。人们边捡边咽着口水。拾完了,众人把倾斜的车推了起来,又把一袋袋面包装进车里,司机迅速地跳进驾驶室,向前线方向开去。

    阿桃在不远处酸了鼻子,她其实也在折腾自己,一天只吃一顿饭,勉强能维持人体活动所需要的能量罢了。

    “怎么了?同志?”今天瓦基里有事,不能开车来接人,她只能把猫咪塞到自己的背包里面,告诫他不能乱动并开了个小缝给他呼吸之后,一个士兵护送她,穿过大街小巷。

    “没什么。”她摇摇头,走过一个又一个由沙袋围成的高射炮阵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大街上的人用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那个士兵。

    “喂!”一个女声向这边走来,那个士兵马上把枪口举了起来:“什么事?”

    “达莎?”

    “我之前错怪你了。居然还是内务部的……”达莎停住了脚步,“希望下次可以见到你吧!”

    什么意思?

    小姑娘眨眨眼睛,内务部,是类似于国安局的存在吗?

    “到了,同志。”

    士兵安全把她送到了大门前,所长本来还算开心的表情也变了,“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任务结束了。”他冷淡道。

    “内务部!”丹妮亚挺着大肚子,少女便把抖毛的伊万放在了一边,怀孕的妇女最好不要和宠物接触。

    “咪!”

    “咦?”

    大家每天都在本来已经十分有限的供给面包里挤出一点给她,单位也把仅剩的一小袋麦麸留给她。她含着泪水,盯着食物说:“这不是食物,而是同志们的生命,我不能接受。”大家盯着她的肚子坚定地说:“这不是食物,而是新生的希望,你应该收下。”丹妮亚哽咽了,热泪奔涌而出。

    少女也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里面孕育的,这就是生命?

    丹妮亚把手也放了过来,两只手掌重迭:“很不可思议吧?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我会保护好的。”

    “真好呐。”她重重地点头,“傻姑娘,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也有这么一天的……你的男友什么时候变成你未婚夫啊?”

    未婚夫?

    阿桃迷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什么?他连这些都没和你提过吗?不计划和你未来的男人可靠不住!”丹妮亚挑起眉毛,引来了塔莉亚的附和,“对嘛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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