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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副所长的胳膊,“因为他不太喜欢别人评价他是个小孩子,但是我感觉他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很任性的人。”因睡眠不足而红肿的眼睛疲倦地、抱歉地、同时又好像非常温柔地望了望南边。

    沿着南边一路下去,就是莫/斯/科。

    不知不觉之间,有许多人也在朝河边的方向走。所长遇上了一个熟人,于是热情地邀请他加入到队伍中来。

    “我记得,我哥哥跟家人是怎样为我们的生活斗争的。我一点也不埋怨您,难道您没有看见,之前一同撤退的人,有些人扔下一切不管,只顾带着家具,带着一卡车一卡车的破烂逃走,对我们这些老百姓一点都不管?”

    前面的人起了争执,熟人大声地对所长说,“一个人一生中只要有一次经历过这种事,他就会对一切的一切都丧失信心!”

    “这是你的觉悟还不够。卡寥沙。”

    “他的家里人在莫/斯/科郊外的村子里。”塔莉亚叹了口气,“现在还在德/寇手里。”

    “可是该撤退的时候我记得撤退了呀,就是时间,并不能让这个城市一夜之间变成空城吧?”阿桃道,莫/斯/科连城内也只撤走了一部分人和工厂,城外的他们更是鞭长莫及,列/宁格勒也是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能顾及到每个人。”

    个人和集体,是一对复杂的关系,但是大家都知道,当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冲突的同时,应当服从集体利益。

    但是当个人利益遭遇到灭顶之灾呢?

    个人都不存在了,由个人组成的集体呢?

    究竟要损失什么,损失到什么地步,这一向是个难题。

    所长冷冷地说,“想得太远了!在德/国政/权到了门口的时候,当然不能对自己的政/权丧失信心。您听到吗?”他严峻地举起手指短短、生满汗毛的手说,这时远方隆隆的炮声冲进耳朵,证明了他的话。

    “我们的舰队还在哪,我们的军队在和敌人做殊死的搏斗,您怎么可以泼凉水?!”

    “您有没有想过,我们人民的精华有多少为了大地母亲牺牲,他们是上升到精神自觉程度的人,他们是人民的精华,是共/产/党员!如果您对那些人失去信心,在德/国/人践踏我们的时候失去信心,这使我很气愤。又气愤,又为您惋惜,惋惜!您还是个党/员呢!我感觉您的觉悟还没有来自异国的桃多!小姑娘只是个团员!”他厉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嘴唇颤抖起来。

    “您这算什么话?……这算什么话?……您……您是要责备我,说我在等待德/国/人吗?”

    “即使是普通工人,我们面临着德/国/人和白党的威胁的时候,难道我们首先是想到自己吗?”

    “不,我们首先不是想到自己,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我们最优秀的人——领导同志们,这就是我们想到的人!回想一下您的哥哥吧?工人永远就是这样想、这样行动的!隐藏并且保护我们的领导同志,那些最优秀的人,我们的精华,自己却挺胸而起——一个工人过去和现在都是这样想的,并且认为不这样想就是自己的耻辱!”

    两个人闹了个不欢而散,卡寥沙涨红了脸,怒气冲冲返回了。

    “笑话,真的是笑话,”所长晃着大脑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周围人的热忱、敬仰、爱慕之心难道不能感染到他吗?”

    “不过,万尼亚的厨艺很棒。”小姑娘继续说,“他喜欢吃我做的菜,我也是!”

    “他一定很爱你,要知道,我们俄/罗/斯的男人们不太喜欢下厨……”塔莉亚用手帕揩揩眼角,本来揣在怀里柔软的手帕也冻成一块,不得不搓揉了好半天。

    “我们的生活还是照样前进——该学习还是学习,该工作还是工作!前进就是好样的!”古德里安把一根短而黑的指头狠狠地伸向空中,好像要威胁什么人。“他以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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