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夫人,少爷逃了,他恐怕已经通过外部力量查到了具体位置,行驶方向在慢慢靠近。” “立马给我拦住他!不惜一切代价!” “砰!” 温婉茹气得将手机直接扔出去,屏幕摔得粉碎,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自己的儿子,他的翅膀已经硬了。 人烟稀少的公路上,刘琎手心攥着安全带,他很不想承认,自己忍不住干呕了两下,车飙到这个程度,玩得不是他妈的速度与激情,而是生死一线。 枪口瞄准他后脑勺时,他似有感应般的诡异回头。 “嘭——” 刘琎捂住头,瞳孔都要裂了。 “艹,玩这么阴的?贺戍,老子真后悔帮你了!妈的,幸好玻璃是防弹的,要不然我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了!” “呸,一群叉烧黑社会,等老子上位了,一个个全给老子蹲穿牢底!”他手伸出去,比了个中指。 挑衅完,车身猛的一歪,他惨叫一声,手骨差点要折了,“兄弟,能不能事先提醒一下?!” “抱歉。”开车的男人唇角微勾,黑眸却冷沉如墨。 “能确定她在哪儿么?” “还不能完全……”刘琎话音顿了下,掏出手机,翻开短信,眼皮一眨,“现在,大概可以了。”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排房屋中间,追赶的人不敢贸然开火,他们开得略微顺利了些,可一旦到了不久后的郊区马路上,会难缠太多。 “阿戍,我带的人太少了。”刘琎脸色难看道,他的意思是不建议继续去找了,再找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连枪都用上了,车都快被撞报废了,对方显然是得了雇主的命令,必须不惜所有代价困住他们。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做足准备再找未尝不可。” “你知道的。”这是最理智的做法,刘琎正经道,他的语气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认真。 贺戍巡视过四周,垂了下眼,方向盘突然一转。 几秒后,刘琎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嘭——” “嘭——” 约摸一分钟后,四辆车分别散落在东西南北四条大路,一直被开火追缉的布加迪忽然调了头,离原来的目标地点越来越远。 刘琎坐在驾驶位专心开车,他的车速快得看不清窗外任何景物,只有频频掠眼的虚影出现,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愣的,耳边似还在循环回荡贺戍那几句让他心神皆哑的话。 那是一种极度沙哑无措的压抑。 “阿琎,你不明白,我不找她,比……死还难受。” “就在刚刚,我的心像裂开了一样的疼,我不知道她在经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快绝望了,她在哭,她在喊我来,在我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喊我哥哥,像清醒的梦魇根本挥之不去,我被她喊得心脏都快拧碎了,你让我怎么停?” 于是,他们和三个手下用生死时速换了车,贺戍单独一人换了另一条路走。 刘琎望着漆黑的前路,冰冷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长长叹出口气。 外面下起了暴雨,夜路难行,车身溅的满是泥泞,速度却半分未减。 贺戍单手扶着方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