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觉得她最近越发瘦了,极力劝说她再喝一点儿:“我再给你盛一碗,你最近拍戏都累瘦了,我得好好给你补补。要不然温先生回来,我都没法交代。” 秋疏桐礼貌地拒绝了,接着说:“我待会儿要出门,去趟父母家。刚好赶上饭点,就不再吃别的东西了,不然晚饭吃不下,失了礼数。” “啊,好。”刘嫂应了声,又问她,“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不回啦。”说完,正好司机将车停在别墅前,秋疏桐便同刘嫂道了别,提起几个礼盒上了车。 车子一路驶到温砚岭家小区楼下,秋疏桐戴好帽子、口罩,谨慎地走向电梯。温颐娴在家门口等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嫂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她跟着温颐娴走进客厅。 已经许久未来,但是温砚岭家变化不大,只是茶几上花瓶里的花换上了白色的洋牡丹。 朱婉微正在厨房里忙碌,秋疏桐进去找她,想要帮些忙。 这天温平仍是不在家,温砚岭也没回来,不过朱婉微像是已经习惯了,并无过多愁绪。 晚饭已经做好了,朱婉微忽然想起池零露爱吃海棠糕,又打算给她做些海棠糕。 她一边用开水稀释豆沙,一边给模具加热,同池零露聊起了温砚岭。 说到她的长子,朱婉微还有几分抱怨:“砚岭这孩子总是很有想法,自己下的决定别人无论如何也干涉不了。就比如这个援非吧,其实到现在我都有些接受不了。” “哪有当妈的放心孩子一个人漂泊在外的啊?” 她说着一些不安的话,让秋疏桐想起曾经父母送她和哥哥出门的场景。幼时待她那般严厉的母亲,当时站在码头上嘱咐他俩,说着说着,也忍不住落了泪。 时局太乱,各地都是,母亲实在放心不下他俩,可又无法阻拦他们奔赴更好的前程,只得默默吞下难过。 只是没想到昔日各般叮嘱,盼未来再见,却终究再也没有见上。那一别,竟成了记忆当中,她和母亲见的的最后一面。 如今听朱婉微提起,秋疏桐下意识地问她:“但你还是支持他的,对吗?” “不支持也没有办法啊。”朱婉微思考了一下,道,“只是想起当时的自己,会觉得答应他的人是别人,想不明白我是如何下定决心的。” 秋疏桐没有吱声,总感觉她还有话要说。 “其实这些年来感觉挺对不起砚岭这孩子的。他小的时候,我和他爸爸工作都忙,那时候三天两头要出差,根本没时间照顾他,所以我们一直将他丢给家里的保姆。后来等我回归家庭,他都已经快大学毕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