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为什么不擦?” 万遥余光瞥他一眼,故作轻松地说:“这不是担心你吗?哪还顾得上这些。” 程青盂的目光更沉了,眸光黑漆漆一片,说不出的沉重和难受。 “去医院。”他捡起她的手。 “不去,这都晚上了。” 万遥没挣扎,又累又困。 程青盂看出了她的疲倦,“那我给你擦点药。” “好啊。”万遥笑吟吟地望着他。 程青盂当然知道她又憋着什么坏主意,“擦不到的地方我叫阿妈帮你弄。” “嘁。”万遥别过脸,“没意思。” 程青盂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寻思着刚刚就挺有意思的,要不再试试?只要某人别推着嚷着喊疼就行。” 万遥锤了他一拳,用气音喊了两个字,“禽、兽。” “怎么又禽|兽了?”他问。 “你连病号都不放过。”她说。 程青盂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能扯呢? 万遥摸摸他还在发烫的额头,“行行行,咱俩就先放过彼此吧,啊?” 程青盂笑着扯下她的手,在她的手腕处亲吻一下,语气温柔得跟哄小孩子一样。 “好了,不闹了,我先给你擦药。不是最爱美了吗?脸还想不想要了?” 某人的哄人招数立竿见影,她难以拒绝发“烧”的程青盂,感叹着男色果然误人啊! “我想先洗个澡。”她说。 她灰头土脸一整天了,身上不是汗就是泥的。 程青盂自然能猜到她无暇顾及这些,说话的声音又近了些:“那就洗。” 万遥反手捏住他的拇指,无辜地眨眨眼:“在你这儿洗?” 沉默片刻,程青盂望着她低笑一声,“行。” 万遥惶恐。 不是,就这么同意了?这么容易? “浴室就在外面,离得不远。”他热心地补了句。 万遥手上动作一顿,怂了,“算了……我还是回去洗。” 一码归一码,她虽有心撩拨,可程青盂的阿妈还在呢,细细想还怪不好意思的。 “药不擦了?”程青盂握着她的手没放。 “擦啊,我自己能擦,又不是没擦过。”她温声道。 程青盂又想起她上次受伤,也是一声不吭的,硬生生熬到伤口愈合他才知晓。 越想越愧疚,他又说,“也行,那我送你回去。” 万遥不想他拖着身子跟她奔波,立马拒绝,“不用,你先好好休息。” 话毕,她便不由拒绝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按下门把手:M.dAMINgPumP.cOM